但话外之音是,一百二十岁,一般人活不到那时候。

一边抵抗湍急的水流,一边驱动前行,也是为难它了。

这是一艘小汽轮。

这是怎么回事?

一船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金武志气愤道:“去你吗的,你等死吧。”

日本早在1905年,就已经确立了在这里建设大桥。不过要动工,还要在两年后。

也不知是暗流,还是水下有什么拖着船,导致本就动力不足的小汽轮的船尾突兀的发生偏转。

“……”

金武志有些怕水,船又小,晃晃悠悠的,脸都白了。

金武志见他驻足,问:“赵先生,你在看什么?”

妇女骇然失色,忙要去抢夺孩子。

同时口中哭嚎:“还给我的孩子,他才五岁……”

实际上,此时日韩的贵族和知识分子,还是以会汉字为荣。

据闻陈抟老祖到现在都活着,不知在哪游戏人间呢。

因为这里距离入海口不远,加上近日来春雨不断,水位上涨不少,所以江流尤其湍急。

离得近了,他隐约看见是一个孩子的湿漉漉的脑袋,头发粘在脸上。

怕什么来什么,这船忽然剧烈的颠簸起来。

两人一路扯淡,到了辽地。

呵,生死什么的,早已置之度外。

金武志自然是没勇气跳江的,更不会为了赵传薪跳江。

但他会说话,故意说的赵传薪很年轻。

赵传薪依旧没心没肺的表情:“有啥可担心?如果我最终一事无成,关外那么多沟沟岔岔,我只身一人带上狗和马,弄一群鸡鸭,找地方隐居。等随便过个百十年,到时候我提二两烧刀去伊藤博的坟头拉二胡顺便蹦迪去。”

“额,打不过日本人,清廷和日本都视你为眼中钉,又该如何?”

赵传薪摆摆手:“低调,大伙都低调昂。以后别给什么龙王爷下祭品,它不配知道吗?我法力比它高深一万倍,但是我骄傲了吗?”

赵传薪窜天而起,拉住船舷腰腹用力,以臂力将自己甩到了船上。

那怂样,怎么看都像是那种人。

只有浅浅的水花翻动了一下,孩子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毕竟清末的人均寿命很低,天灾人祸不断,普通人活六十都算高寿了。

只是后一句,让金武志变了脸色。

他也是韩国人,岂不是说他也是猪的一员?

“没事。”赵传薪无所谓道:“被日本人听了去,他们动手我也不怕。”

船老大突然爆发,恶狠狠地来到妇人身边,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孩子:“都怪你,要不是你说什么把孩子丢进水里,龙王爷也不会怪罪。这下好了,龙王爷的祭品有指望了,你的孩子不丢下水,咱们谁也别想活。”

不光是船老大,赵传薪身边的金武志也吓得够呛。

也是奇怪,一大一小两人进了江,船似乎也恢复了,船老大转了几次舵,回归了正航,稳稳地朝对岸驶去。

这妇人眼瞅着孩子消失在江水中,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白眼一翻,登时昏了过去。

谁知,金武志的脸色更白:“赵先生,万万不可胡说,在水上行船,最忌讳说这些。”

金武志一脸正色:“我不是那种人。”

急切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气呼呼的撂下狠话,就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江面看。

他没听见前面妇人的话,不然肯定还会赖在妇人身上。

靠近后,两个男人手忙脚乱的够住了孩子的手,将孩子拉上船来。

船老大倔脾气也上来了:“你不懂行船,就不要胡乱指挥。”

但显然这硬气也是有限的。

也有人跟着金武志一起劝说船老大停船。

金武志“……”

“呵呵。”

“再胡闹,就把你扔进江里去喂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