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拿出了旧神的夜壶,以此为支撑点,猛地一拉,身体朝前快速窜去,再加上蔚蓝幽灵甲的滞空力,他又抓了一只海鸥,以同样方式拧断脖子丢在甲板上。

一棵挂着露珠的松蒿,正沐浴在一束阳光里舒展筋骨,阳光终究会将它叶片上的那几滴水珠灼烧成蒸汽。它要在那之前,尽量的浸润自己。

但这个距离足够跳帮了。

他才刚稳住,赵传薪已经快速做了三个俯卧撑了。

这他妈已经不是人了!

“法术!”

赵传薪手一抬,后面船上纷纷重新举起枪口。

众人如同打了鸡血,开始嗷嗷叫着训练。

忽然船外的李相卨扶着船舱门口道:“江面有一艘汽船奔着我们来了,我看来者不善!”

“俺叫温老大,那是俺兄弟温老二。俺原来跟着金寿山占山头,后来金寿山被张z淋杀了,俺们逃过一劫,跑大古岭这边,拉拢了一批江对岸的棒子,夺了一艘棒子商人的江轮,平时在江上劫来往船只……”

“这是赵先生的天外飞仙,赵先生就是用这一招在古路基岭干小日本的!”

赵传薪见他敢咬牙切齿,反手也给他也来了一巴掌:“草拟吗,不服咋地?”

最后一只逃窜的海鸥飞的远了,赵传薪手里多了一把马牌撸子,单手上膛。

直到第六十个人钻出来。

赵传薪专门挑了个最轻的……

李相卨只得返回甲板。

这就去除了伏击日军的嫌疑。

赵传薪回头,朝宁安招招手。

吴禄贞原以为昨天日军就会攻打老营沟,没想到他们会忍到今天早上。

下面日军发现了山坡上的陈昭常。

有个胡子手里的老套筒甚至拿不住了,吓得“嘡啷”落地。

要说之前可能还在大家的理解范围内,可现在这一幕,牛顿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之后,他双臂用力,后腿腾空,来了个倒立俯卧撑。

李相卨重新打量赵传薪。

当初,还抢了张z淋的地盘。

温家兄弟对视一眼,温老二点头:“赵队长,都听你的。”

陈昭常突出的下颌角肌耷拉着,上面挂着从林间沾染上的露水,忧心忡忡道:“就在这里?日军不会误会,朝我们开炮吧?”

众人一片惊呼。

正得意间,却被一只1码的军靴无情的踩塌了腰身。

当宁安颤颤巍巍的站好之后,赵传薪双臂用力,身体猛然起伏。

这种仇,张老板向来记得很深。

“……”

只这一点,便可称功德无量了。

李相卨看的这个解气。

当这些人经过后,松蒿已经紧贴地面,形状凄惨。

宁安再也保持不住平衡,一下子跳到了甲板上,踉跄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宁安傻傻的看看赵传薪鼓胀的肌肉,潇洒写意的动作,再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心里登时有火焰翻腾——有一天,我也要能做到赵先生这么强!

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的靠军事力量,准备碾压背水军。

等江轮过了安东区,逆流而上转了个大弯,到砬子沟附近,赵传薪刚想开口。

好景不长,张老板崛起后,干了一件他最擅长的事:放低姿态做局。

那胡子见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竟然敢要夺他的枪,一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