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以德心说,这人在清廷那不受待见,问题不大。

大胡打了个冷战:“我要怎么给伱钱?”

他皱皱眉:“不是说不要来打扰我了吗?”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这样……”杨以德徘徊着:“除了德璀琳,还有谁……额,感动过去了?”

外面,姗姗来迟的英军听里面没动静,终于按捺不住破门而入。

赵传薪落地后,好像饭后遛弯的老大爷,背着手去了后院,将米山取了来。

左右看看无人,上马飞奔。

“咳咳……”杨以德干笑两声。“这个,赵老弟说的叫什么话,那是朋友间的礼尚往来而已。”

其实赵传薪故意的,不能将这货的胃口养的越拉越大,最后尾大不掉不好收场。

杨以德看的面皮抽动。

“到时候我会上门去找你。”

赵传薪走到了窗子旁,抽出精灵刻刀,手起刀落,整扇窗四分五裂开。

但是掏钱没门。

可若是强行打碎,会发现里面真像翡翠那样,绿的透了,绝非只有表面才有颜色。

“有个好心的美国人,曾经做了错事。这不,他痛定思痛,觉得想要补偿一二。正好,他知道我这人品德高尚,志节高雅,就非得把一笔钱送给我。我犹豫再三,最后勉为其难的收下。其余人很激动,他们人品低劣,见不得这感人肺腑的一幕,所以纷纷想要开溜。我不允许,所以拖到了现在。”

说着,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这东西需要用醋软化,然后用秘制的颜料,和着特殊的泥,反复的侵染。之后先水煮后敷冰,据说工匠还要会听声,这时虬角发出像牛筋崩裂那样的声音就对了。拿出来继续侵染,反反复复不知要多少遍,工艺十分繁琐。

这是他的极限了。

荡了五次,竟然直接荡到了街道尽头。

赵传薪报了大胡的名字。

“知道就好,今天到此为止。”

有餐厅食客,用手遮住了窗户上电灯的璀璨残影,看见外面街道影影绰绰,英军已到。

他诧异道:“你抢了谁的钱?那美国人叫什么?抢了多少?”

一群食客好奇的跑到窗口望去。

赵传薪已经将满满一大碗的炸酱面吃干抹净。

见赵传薪似乎不为所动,他又说:“赵先生,后续我愿意付另一笔治疗的费用,求您了。”

赵传薪吹着口哨,裁决之鞭卷着救赎权杖,加上赵传薪甩动,鞭子自窗户探出。

说完,抄起筷子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他咬牙,痛心疾首:“五千块。”

大胡如释重负。

而赵传薪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好了,今天能交到这么多朋友,我很开心。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再会。”

看见那人后,杨以德怒气顿消,站起身来热情洋溢:“哎呀,赵老弟来了,咋也没人通报一声。”

他担心自己胳膊耽搁久了会废掉。

只是,古斯塔夫·冯·德璀琳不太好办,这人和英国人走得近,英国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不是不贪财么?

结果赵传薪一点不嫌少,直接夺过两块大洋:“哎呀,真是太客气,那就这样吧。我走了。”

赵传薪看看怀表,说:“这次是真没钱了,等我从美国做生意回来,看看能不能赚到钱。如果运气好,到时候和杨老哥礼尚往来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另外,你帮我发个电报到港岛,我给你地址,你让那头派人去接船。”

赵传薪最后来到大胡面前:“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