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愤怒,一直以来,有资格说这话的,向来都是他们日不落。

吹水驹挠挠头:“先生,为何不说咱们的皇帝说的话?”

李之桃感到胸口的大石被挪开,

卢押脸色一变。

李之桃听得目瞪口呆。

“等等,赵传薪,你先说你要干什么?不会就是想和我作对吧?”

“我说的是拉丁,意思是我来我见我征服,是古罗马皇帝凯撒说的话。”

忽然赵传薪顿住,伸手掏了一根雪茄,朝卢押丢去。

但是只要卢押不敢开枪,那他在任期间,玄天宗就稳了。

“总督,勇义堂是个今年在港岛新崛起的堂口。咱们的警察,收了勇义堂的钱。忠义堂打鹿岗镇慈善会的名义拐骗妇女,咱们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才会触怒赵传薪。”

反而得罪他的,通常都没有好下场。

这让他有种被人抢台词的愤怒。

摘掉面罩后,他鹰睃狼顾,嘴角扯起,朝卢押和紧张兮兮的英国士兵笑了笑。

这就是赌,赌卢押小心谨慎不敢动手。

“敢不敢随我杀?”

卢押倒不是畏战,毕竟他在印度的枪林弹雨中也打滚了好多年。

既然赵传薪敢这样硬刚,那他肯定是有底气的。

草,这新来的总督,跟赵生服软了……

他心里远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

只要英军那边没有火炮,就算他们用上了英国特色的加特林,赵传薪也照样不鸟。

在路过卢押的时候,卢押目光锁住赵传薪,想看出些端倪。

再看赵传薪那挺拔背影,顿觉高大。

卢押朝英兵抬抬手,一群士兵分出一条通道,容赵传薪他们通过。

想通此节,卢押说:“赵先生,这是个误会。我和以前历届总督一样,都赞同你们华人治理华人的方针。既然你是为民除害,那你们去吧。”

卢押忽然就有了气急败坏的耻辱感。

“杀,杀,杀!”

他才上任不久,并没有将各个部门吃透,结果赵传薪提前帮他挖出了暗疮。

裁决团的人脸色涨红,激动非常。

事情闹大了,只好将实情抖出。

卢押语气虽软,却也不敢放松。

他不想这样正面接战,那样才成型的裁决团必然死伤惨重,乃至于全军覆没。

“攘外必先安内,一群狗东西,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赵传薪见他怂了,就说:“不干什么,带人去血洗勇义堂。你赞成?反对?”

卢押紧绷而端着的肩膀放松。

见赵传薪无所畏惧,一个个扯着脖子,脸红脖子粗的吼道:“不怕!”

赵传薪心说我算个嘚儿啊算。

赵传薪不再跟他扯淡:“好了,请让出一条路。”

一股怒气在卢押胸膛翻滚:“这种事,为何现在才他妈跟我说?”

他说:“掌门,其实根本用不着。在港岛的这些小打小闹,比不得北边的战阵。勇义堂有几个场子,马栏,鸦片馆,骨场,赌场,我们一抓一准儿。”

“你要是总抱着这种想法,早晚都会出事。”赵传薪瞥了他一眼。“别人都管我叫战神,你可知我的枪从来都是上膛的状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