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鳗鱼处理好,用海水洗干净,他拎着鳗鱼回来。

这次宁安主动跑过去割肉。

他跟宁安说:“传薪得此知己,人生无憾矣。”

调味料在他手里走马观花的闪现,看的众人一愣一愣的。

赵传薪拿一个盘子,飞快的给苗翠花铲出一条鱼:“花姐,你尝尝,这玩意儿肉质很嫩,保证过瘾。只可惜没腌制,可能不太入味,蘸着汤吃。”

有许多人,别的海味不吃,唯独对鳗鱼念念不忘,这都是有原因的。

在这个时代,人们茶余饭后消遣不多,嚼舌根是一大乐趣。

李叔同慌乱道:“哦,没什么。”

本来已经烤好的猪肉,稍微在烤盘上一过油,沾上些佐料,小味道弥漫开。

“都愣着干什么?大祭司,让人生火,我要给你们露一手!”

大祭司很想训斥他,不让他如此妄谵。

赵传薪觉得时间还够,就说:“我刚吃完饭,不能跳,容易胃下垂。你们跳,我看着就好。”

苗翠花也不嫌弃,端碗就喝,喝完眼睛一亮:“俺从来没喝过这个。”

他好不容易吞咽下去,嘟囔着:“你连烹饪,都用上了麻捺。我今天受到茂宜之神的眷顾,才能吃上如此美味的食物……”

苗翠花很感兴趣的看着,觉得这种异域风情的舞蹈,如果能再改的妩媚一些,或许自己可以学一学,等穿着裙子给赵传薪跳的话,他会不会……

他尝了一口,里面应该是放糖了,果酸味解了甜腻,喝着味道还不错。

基希因为要给赵传薪当翻译,所以留在这里,但脸上却露出向往,恨不得参与进去。

在灶上铺上一排铁板,每个铁板上放上鳗鱼块,热油煎鱼皮,倒入在济物浦日本铺头偷来的味霖、酱油、糖、一点点盐调味,烧至汤汁浓稠。

别说,这肉干巴归干巴,却别有风情。

赵传薪不以为意:“人么,都是好逸恶劳,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们不要违背本性,看我去给伱弄些吃的。”

大祭司听说他要下海,问他:“需要不需要一艘船?”

赵传薪毫不脸红的承认了:“是啊,这就是麻捺,你说的没有错!”

奎树的油性很足,起来就烧的很旺。

就在要吃第四碗的时候,苗翠花拦住了他:“木薯吃多了,不易消食,容易涨肚,还是别吃了。”

一群卡纳卡人看的呆住。

这年头,谁还不是个大祭司了?

基基滩上的沙子,被某种神奇的力量指引,打着旋聚集,凝固,最后变成了岩石灶。

最后撒上一些辣椒面。

即便赵传薪不在,基希还是尽职尽责将话翻译给李叔同他们听。

大祭司黝黑而干巴巴的老手,擦擦额头汗水:“这位远方朋友,不是战神,他应当是拉,渔民之神!”

钻石头山好像一头病恹恹的卧龙,将海天分割。阳光下,无论是金黄还是黛赭,就像那块橄榄石一样剔透无暇。

赵传薪拿出一个大铁盘,倒上油,将猪肉片放在上面,肥肉开化,滋滋冒油。

大祭司又看到了麻捺的另一种具现方式。

有人端来一碗碗的木薯和山芋捣碎制成的主食。

渔民之神赵传薪没用多久就回来了。

他对赵传薪说:“舞神卡拉,会赐予我们力量。我们借以战争的场面来跳舞,神见了,会使得未来的真正的战争平息。”

刘远山看一眼苗翠花,又看看赵传薪,分析说:“我猜,花姐如此出众,不但是她人美,她头上的发饰,她的衣裳,她的举止,就好像新政、新学一样,是符合新时代韵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