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门打开,亚瑟·龚帕斯见赵传薪坐在桌后,衬衫马甲,头发一丝不苟,正看着一摞账目入神,手里掐着的烟,烟灰积累半指头长也没有抖落。

他的练法独特,在地面抹油,常人走在上面会打滑,而他打拳时候下盘却固若金汤。

“赵先生,在下懂得轻重,还请放心。”司徒美堂郑重其事承诺。

赵传薪哈哈一笑,起身走过去掐掐她的脸蛋,捏的都变形了:“来,让我看看,还有没有魔鬼的影子。真是的,没有魔鬼的世界真寂寞!”

以赛亚摇头。

……

“……”司徒美堂讪笑:“赵先生果然如孙先生说的那般诙谐,如旧金山唐人街的余轩说的那般幽默。”

在一家爱尔兰人的酒吧里,一个喝酒寻欢的工人和多兰斯帮的人发生口角。

真·陈宜庚不甘心叫道:“大佬,你怎么能……”

大史密斯握了握拳头,那可是一万刀!

这一通马屁下来,哪怕是赵传薪都有些吃不消。

亚伯拉罕·科恩问他:“怎么样?”

亚瑟·龚帕斯老脸一黑,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们一家子唯恐让玛格丽特·龚帕斯旧疾复发,所以对任何有关地狱、魔鬼和死亡的话题都闭口不谈。

她觉得魔鬼永远都不会选择她了,因为眼前这人惹不起!

因为赵传薪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查了半天账,没发现哪里不对。

赵传薪引着司徒美堂到了楼上包间。

他对历史名人,向来缺乏应有的敬畏。

一万美刀,对他们来说绝对算是大手笔!

大史密斯抽一盒骆驼牌香烟才15美分,吃一份意大利面35美分,一块高等餐厅切割西冷肉牛排也不过1.5美元,亚伯拉罕·科恩的公寓月租金.5美元……

要说这个,以赛亚就不困了。

让司徒美堂派人帮忙打听。

然而,连续数日,众人忙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依旧没有查尔斯·贝克的消息。

他第一时间找到陈宜庚。

以赛亚不敢得罪大史密斯,赶忙道:“是一万。他就发了几个字,就弄到了一万美刀!”

玛格丽特·龚帕斯:“……”

老赵可是个实在人。

亚瑟·龚帕斯尴尬的笑了笑:“医生建议我多带她出来走走,对病情有帮助。”

“咦?你还认得余轩那狗东西?”

要说人际关系网,安良堂和赵传薪的虾兵蟹将加一起,也抵不上美国劳工联合会。

纵观其一生,甭管在国外做了什么,但对于国家和全世界华胞来说,他是值得铭记的。

他将查尔斯·贝克的事情掐头去尾讲了一遍。

亚瑟·龚帕斯觉得受到了侮辱:“难道我会带着武器来见你老板吗?我是来提供帮助的。”

而且他有个恶习,身上总是揣着一大瓶油。

以赛亚哪里见过川剧变脸超能力,愣愣的出门泡茶去了。

而大史密斯生活没那么拮据,更想知道赵传薪筹了多少钱。

他问:“多少?”

原本大史密斯没在意餐车生意,可现在听了一万块的数额后,忽然觉得这生意大有可为。

赵传薪说:“无妨,这是我的保镖。”

关门后,司徒美堂看了一眼留在包间内的马斯·恩克鲁玛。

“抱歉,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们老板的命金贵着呢,我们都要靠他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