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什么事这么急?”

赵传薪呵呵一笑:“那好吧,替我给瑞秋带个好。”

赵传薪刻意压低了帽檐,他们只能看见一个刚毅的下巴,和指间萦绕的烟雾。

见他眼神飘忽,赵传薪说:“那个满脑肥肠的家伙,就在十米内,十米内没人能快过我。听哥一句劝,这事儿你把握不住,快去告诉塞缪尔,就说伊森来了。”

他更多时候在幕后操作,因为担心J.P.摩根会找茬。

就算赵传薪那6万不动,他自掏腰包给1000块都行。

赵传薪没起身,只是抬了抬帽子:“给我在账上取一千块,不接受拒绝!”

本来以为格伦维尔·哈珀能帮他赚一笔,但远水不解近渴。

杰西·利弗莫尔平时不在。

秘隐隐听到这么一句,会客室门就被关上。

这里不能说简陋,但只有一个架,一张橡木桌,几把蒙软皮椅子。

只有眼睛最亮的人,才能看到其中的危机。

摇身一变,赵传薪成了华尔街最不显眼的一员,因为满大街都是这装扮。

托马斯·W·劳森隐隐觉得赵传薪是来要钱的,可听说只要一千块,不由得松口气。

他就知道托马斯·W·劳森这货,这段时间没少赚钱。

秘见他托大,抿抿嘴没说话,给送来一杯咖啡退了出去。

他只好来薅托马斯·W·劳森的羊毛。

钢铁业才是下跌的主要原因,这是大势所趋,并不是那么容易挽回的。

那以沉默寡言出名的老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

赵传薪掏出五百块,还热乎呢。

看在徒弟的面子上,赵传薪已经劝说了三次。

一场风暴即将形成。

时间通常是午夜人去楼空之时。

此人什么来头?

老大竟然这般重视?

“给你介绍一下。”赵传薪指着小白脸格伦维尔·哈珀说:“这是华尔街的银行家,交际家,格伦维尔·哈珀。”

于是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俩滚蛋吧,我还有事要做。”

上楼,依然有秘阻拦。

近十年来,美国工业蒸蒸日上,但许多人迷失其中。

会议室的大门开了,西装革履的人们陆续走出。

“抱歉,劳森先生正在开会。”

将西装穿上,礼帽戴上,怀表挂上,压低了帽檐,手中多了一根明杖。

铜业靠钢铁业发展,钢铁业如今后继乏力,那么铜业股价下跌是必然。

他说:“需要等多久?”

不多时,塞缪尔·戈德伯格匆匆而来,老远看见赵传薪,不由得露出苦笑。

塞缪尔·戈德伯格叹口气:“钱带来了?”

工作人员如蒙大赦。

铜价下跌,海因策兄弟和摩尔斯以为是有很多人刻意做空,所以他们想要逼空,让做空者平仓售股以攫取暴利。

托马斯·W·劳森兴奋的眼珠子都发红:“说到这,老板,不得不说你真是料事如神。摩尔斯早就干过‘逼空’的伎俩。这次和海因策兄弟联手,他们天真的以为,铜价的下跌,是因为有人刻意做空股市。现在,就等他们的‘逼空’行动了。”

赵传薪是来要钱的。

“抱歉,这我做不到,但我可以为你预约。”

此次金融危机的关键人物——海因策,就是这家银行的股东。

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等了约么四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