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镇定:“英国人的地盘,应当没事。”

上次来日本,时间上来不及,否则他就去东京进行零元购和提款了。

赵传薪等米山下船,嘱咐说:“桃桃,船上是武器弹药,你懂怎么操作吧?千万保护好了。现在的总督叫卢押是吧?如果卢押敢动我的东西,老子要他全家老小的命来偿!”

但抵达港岛,码头上三教九流立刻都注意到了这艘船。

船员骂骂咧咧,时而朝天空放枪驱赶。

苗翠花摇头。

好大的牌面!

万万没想到,赵传薪走到哪里都能风生水起。

在日本横滨的时候,没人察觉到并不算大的特伦斯号。

李之桃震惊:“掌门还需要人保护?”

他朝一个手下说了两句,那手下匆匆离开。

苗翠花也是这样想的。

而在当地,又因为日本人和德国是同盟,都是法西斯主义,所以土著也不待见他们。

“带了!”李之桃拍拍腰侧:“掌门,要对付谁么?你只要说句话,只要人在港岛,不出半日,一定搞掂!”

她指着那个形容枯槁,腰背佝偻,已经白发苍苍却依旧要拉车的老太太说:“所谓繁华,就是靠这些人支撑起来的。”

但日本尤为尴尬。

“这叫什么话?”赵传薪瞪眼:“像我这等弱生,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自然需要保护。”

赵传薪撇撇嘴:“不可怜,活该。”

这其中有玄天宗的人,有港岛总督卢押派遣的警察,当然还有……日本间谍。

李之桃忙不迭的点头:“放心,卢押很识趣的。”

他们这样喊号,也是这样做的。

李之桃以为赵传薪是在跟他开玩笑,没放在心上。

塞缪尔·戈德伯格想起了在中美洲时候被武装人员拦截的经历,虽说有惊无险,但总归是令人提心吊胆。

赵传薪戴着巴拿马帽,披着粗呢大衣,脖子上还有羊绒围巾,嘴里叼着雪茄,看看阴沉的天空,不多时竟然飘下了雪花。

看了一会儿,赵传薪转身:“今晚吃火锅,让人下去买点牛肉,趁着这片海没有核废水,抓紧涮这里的海鲜。”

当特伦斯号缓缓入港,塞缪尔·戈德伯格、瑞秋·克维斯、本杰明·戈德伯格一家三口和江波发现港口一阵骚乱。

但直到抵达港岛,“我”还在路上。

但最夸张的还是塞缪尔·戈德伯格和瑞秋·克维斯以及江波这仨老外。

每个国家的移民,最后都会面临尴尬的局面。

但赵传薪并不觉得学习别人的长处就等于不爱国,闭关锁国的大清什么下场看不见吗?

想起往事,赵传薪脸上露出了笑容。

瑞秋·克维斯有些担忧:“不会又出现什么变故了吧?”

虽说没下船,但赵传薪还是站在甲板上瞭望横滨。

赵传薪也朝他们行了江湖最高礼仪。

苗翠花并不反驳。

瑞秋·克维斯回头望了一眼那群明显训练有素的护卫,小声问苗翠花:“花姐,这些人和伊森是什么关系?”

塞缪尔·戈德伯格和江波伸长了脖子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