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彼此引荐后,赵传薪看见刘永和押着另一个熟人来了。

斋藤季治郎。

筱田治策惊呼:“斋藤君!”

他以为斋藤季治郎已死,没想到只是在锁骨处中弹,离死还有段时间。

只是他发现斋藤季治郎走路姿势怪异,右侧锁骨受伤,左手却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赵传薪开心的笑:“呦西,这不是斋藤君么,别来无恙啊?”

“那你找人做了呈上来我尝尝。”

爱新觉罗·载涛隐晦的点拨了一句。

这就牛逼了。

赵传薪牙花子疼:“我刚从韩国那弄来了十万块日元,还没捂热乎呢。”

明面上还是通缉要犯。

他赶忙解释:“这烧烤,是将牛羊肉,切成小块,拿二十余种佐料喂好。以炭火炙烤,须得用那种铁皮的方正小炉子,受热才均匀。米线虽不新鲜,但是关外却有了新吃法,主要用炖鸡老汤来煮,味道醇厚浓郁,佐以老醋和蜀椒榨的油,能叫人吃三大碗。”

肤如凝脂,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这些生理特征放在一个男人身上真是可惜了。

爱新觉罗·载涛问:“他去韩国,闹腾什么了?”

爱新觉罗·载涛虽然关注实事,但目光放在欧美等地更多一些。

如今来徐世昌家中做客,这关系就显得十分微妙。

慈禧看看悲催的李莲英,他也挺惨的,于是心软:“小李子,你有心了,是什么美食?”

赵传薪看看战神小队那边,他们打的鬼头鬼脑,伤亡不大。

上次他算是被慈禧给连累了,他甚至都不敢说赵传薪半句坏话。

吴禄贞发笑:“那陈大人,觉得如果和日本人商谈间岛之事,要不要让背水军也参与其中呢?”

爱新觉罗·载涛感兴趣的点点头。

“这般厉害?”

慈禧暂时忘记了赵传薪,皱眉说:“烧烤?米线?听着可不新鲜那。”

心说徐世昌也是一员封疆大吏,怎么听风就是雨。

慈禧年事已高,光绪帝身体不好。

赵传薪拍拍手:“好了,人都齐了,这俩货也该上路了。”

徐世昌苦笑:“自公让起,到我这里,经略三省首要是镇压铲除当地的匪寇。那些响马绺子之流,呼啸来去,打家劫舍,不可不除。幸有张z淋熟谙此道,辅佐我们除此祸害。然而,在鹿岗镇周边,早就没有绺子生存土壤了,贝勒爷可知为何?”

这句话让吴禄贞如遭雷击,毛骨悚然。

“哈哈。”爱新觉罗·载涛不予置评:“对了,他在间岛打败日本人,徐总督为何高兴?”

大概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上报给太后了。

咋说呢?

这种好像话本演义一样的桥段,哪怕爱新觉罗·载涛贵为贝勒,也听得津津有味。

西山坡,

陈昭常狐疑道:“怎么好像不打了?”

“这也是我想说的,贝勒爷可否替赵传薪在朝廷声援一二?我觉得,朝廷不该与他闹得太僵。此子虽说桀骜难驯,可他做事多半对外,视列强为仇寇。其实,本质上并没有妨碍朝廷。”

李莲英忽然想到了个点子:“佛爷,今年关外新创几道美食,不如我叫人做来,给您尝尝?”

旁观一场高潮迭起精彩纷呈的战争,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可供学习的经验。

只是,他面露古怪:“绶卿,你究竟是站哪一方的?”

也不知道朴升烈看这小子哪好了。

徐世昌看了他的神色,能猜出一二他心中所想:“这件事,是从日本人和韩国人口中传出来的。至于真假,我看日本人患上了‘恐赵症’,即便有所夸大,也肯定发生了一些事的。”

能击溃日本人,那也意味着能打败北洋军。

“这不特么废话么?”赵传薪无语。“你的生死从一开始就掌握在我手中好么?”

陈昭常口干舌燥:“想来,不会比背水军差了。”

徐世昌笑容一滞,有些犹豫。

毕竟事情涉及到了赵传薪,而赵传薪和慈禧和清廷……

“不但如此,这些人和咱们北洋军不是一个路数。他们向来以骑兵作战,能马背上开枪且例无虚发,骑术之精湛堪比元朝时期的蒙古人。往来无敌,纵横于日本、沙俄乃至于当地的绿林当中,自结队以来从无败绩。我听闻,保险队数百上千人,人人皆是军中精锐,人人能以一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