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手,伸进了……

威廉明娜背着他,像蚊子哼哼:“不知道。”

“……”威廉明娜败退:“你为什么这样喜欢胡说八道?你为何不问问我的来历?”

“有守门员的时候,踢进球更有成就感,否则将毫无意义。”

即便和她的丈夫都不曾如此。

她想挣扎出去,然而赵传薪手臂一紧,两人反而紧紧贴在一块,她甚至都感受到了什么。

“……”

赵传薪蹲着头也不回,但手臂朝后一伸,手里多了牙刷牙缸和牙粉。

砰……

但是,必须承认,这样睡觉真的更加有安全感。

难道说,是因为自己将他的邪恶念头搅和黄了,所以这个恶人才会不高兴?

赵传薪下巴抵住她的后脑勺,很快就发出均匀的鼾声。

加上今晚上下雨,温度顶多也就2度左右。

一个即便分手,都不会从他嘴里传出任何她的坏话的人。

她一边提防赵传薪,一边给自己催眠:“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只是太害怕了。”

“那还不是一样。”

像极了他记忆中的某个人。

“今天都多喝一点,再不喝这些牛奶就变质了。”

两人的身体,被被子紧紧的裹住。

是啊,这话在理。

兵荒马乱的年代,安全感是靠武力彰显的。太平年间,安全感是靠金钱来支撑的。

威廉明娜可不管天亮没亮,她必须挣脱开。

一般,北美灰狼只在黄昏和晚上出没,白天睡觉。

这次,威廉明娜看清楚了,赵传薪凭空变出了一把吉他。

威廉明娜已经不是轻微颤抖了,赵传薪听到了她牙齿打颤的声音。

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吗?

看她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冷的扭来扭曲,赵传薪在黑暗里盯着她的背影颇为无奈。

赵传薪给了她一套油布雨衣。

一股巨大而强烈的羞耻感,在这间潮湿阴暗的卧室里浸泡的越来越大。

赵传薪恼火,他最讨厌别人打断他睡到自然醒。

黑暗中,他开口道:“你知道这个房子,原本住的什么人吗?”

“能不能给我也准备洗漱用品?”

两人没入雨帘。

威廉明娜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背对着赵传薪了。

赵传薪手里多了一杆莫辛纳甘步枪,抬枪瞄准那头白尾鹿。

“我只是走神了。”威廉明娜强辩道。

等她脱完衣服和马靴,小心翼翼,充满戒备的躺在床的最边上,更别说盖被了。

赵传薪将马灯熄灭。

他叼着烟,对着门外雨幕弹起了吉他。

当着她的面,赵传薪赤条条的穿上衣服,看了看窗外,默然无语的走出卧室。

第二天一早,雨势只是减小,但没停,天色依旧黯淡无光。

赵传薪瞥了她一眼:“你问问它,敢跟我叫板么?”

威廉明娜惊呆了,她第一次和男人以这个姿势睡觉。

赵传薪的手胡乱游走片刻,脑袋彻底清醒,才从床上坐起。

赵传薪眼疾手快,拉住她的胳膊:“栽楞的,笨手笨脚。”

来感觉了,几乎要翻身上马。

威廉明娜见他恢复如初,不知怎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