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里的地形,不适合跑路。

他们疯跑疯玩,却始终围着一把躺椅转。

当日,一群赌坊老板聚会,就有卢廉若。

卢廉若气笑了,当真掏出三角小洋递过去:“现在可以了吧?”

明朝时期,葡萄牙人靠着厚颜无耻和小恩小惠,愣是将澳岛占据,直至今日。

可张人骏今年七月份上台后,立即照会英国领事,要求他们退出这件事。

日常开销,都要走公账。

葡萄牙人将这些骷髅队的尸体,直接在烧灰炉街的空地上,一把火给烧了。

其实哪怕如此,他的生活也远比正常人要滋润。

他叫卢廉若。

今早上师爷上街,街头巷尾全在议论这件事。

卢廉若瞠目结舌:“在下从未见过如此形容之人,当真存在于世间吗?”

岂不暗合赵传薪最近在澳岛干的那些事?

这群孩子,穿的破,皮肤晒的黝黑,看起来干巴巴的,但精力旺盛。

卢廉若哭笑不得:“寡廉鲜耻,伶牙俐齿。我问你,赵先生究竟在何处?带我去找他,我给你两角小洋。”

张人骏叹息说:“多事之秋啊。刚发现日本人侵占我国东沙群岛,老夫正焦头之际,赵传薪又给添乱子。”

说着,取出一块糖,递给了此前扇扇子的那孩子。

动不动就试探一番,如果发现中国强硬了,他就消停消停。

卢廉若正要上前问话,那青年开口说:“好了,换人吧,你们轮换着来。”

一旦不管他了,立刻又跳出来。

赵传薪懒洋洋道:“在。”

赵传薪理论讲确实是个平头百姓。

清末时期,徒有虚名者为数众多,也有一些干实事儿的人。

周馥在任,就授意英国军舰,多次测量惠州海面。

试问,当寓公的老头子们,哪个少的了风流韵事?

九澳山距离氹仔岛不远,地形对赵传薪来说可谓是四面漏风。

听着怎么像是神仙呢?

青年伸手指着自己:“看见我这张脸了吗,就是这个样子没错的。”

好一个不务正业的年轻人。

青年挑衅的看着卢廉若:“现在知道自己有多瞎了吗?”

这就是张人骏和周馥的不同之处。

张人骏本人也过着清教徒一般的生活,从来不流连风月场所。

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日头正盛,但那青年皮肤却不黑,身上没有肥膘,精瘦精瘦的,显得体魄要炸裂般的强健。

不管他究竟是否真清廉,至少表面上,他致死都是一个典型的旧时社会的正人君子。

加上澳督府在南湾,中间隔着氹仔岛,要到九澳山,赵传薪能提前收到风声。

此时,一个宽头大耳的青年,带着两个挑着担子的伙计,来到了九澳山。

周馥那个老头,经常干一些糊涂事。

“叔万岁……”

卢廉若见他这样懒散,连起身都欠奉,有些不悦,但按捺住了:“请问知道赵先生面相如何?”

糖球入口,孩子眉开眼笑。

便这样一点点的蚕食,逐渐将他们的租界范围扩大。

一个小孩子,对给青年摇扇子的那个孩子说。

这他妈把我们当傻子呢?

当时还有许多百姓围观。

火葬是对尸体的大不敬。

“唔……”拿着蒲扇的孩子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成,我还有力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