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着吧你,你特么半截身子埋黄土了!”

而且,这些马明显就是最普通的本土马,耐力或许可以,速度却不怎么样,个头也十分矮小,没啥意思。

毕竟,名义上,清廷还管着这片黑土地。

只有自身生命遭受威胁,以及特别生气的时候,他才会下死手。

县老爷面色彤红。

刘宝贵和高丽等人,押送着俘虏去县衙。

若没威胁,心平气和,他干不出来杀人的事。

他一拍惊堂木:“大胆!”

不光是外面的人,高高在上的县老爷,哪怕是同来的伙伴刘宝贵等人都惊呆了。

“妙啊!”赵忠义一拍大腿:“可不就是这个理儿?”

你不赶紧审问俘虏,绺子的山头在哪,大门打哪开,然后带人去剿匪。好家伙,这就开始惦记上战利品了?

想起小时候和老爹一起看搏击赛事,那些精彩纷呈的比赛,还真勾起了点瘾头。

看热闹的听说鹿岗岭村打退绺子,还抓了俘虏,立马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八卦。

赵传薪才不管那么多,后面的事他当起了甩手掌柜,跑回家洗漱一番,点着了壁炉生火,屋里有了热乎气,热了饭吃一口,拉开床开始补觉。

原本他想自己动手,但后来发现没有缝纫机,单靠针线活,属实太难为自己的手了。等搜集好了鹅绒,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干吧。

知县似笑非笑,转头看着地上俘虏。

说着说着,他来了点兴致。

“那个俘虏咋整?”

俘虏挺老实。

不过,似乎,真的好用?

知县听说打死了八个人,先是觉得吃惊,然后觉得棘手,最后又起贪婪:“那你们可剿了他们的武器?得了他们身上什么东西么?”

高丽已经豁出去了,随手从腰间掏出一把转轮手枪,朝着头顶“砰”的就是一枪。

天气越来越冷。

知县又喝道:“你想谋反吗?”

村子里行将就木的老人,也比他勤快!

高丽怡然不惧:“敢问知县大人,那些绺子算是谋反么?如果他们算是谋反,你却畏匪如鼠,那么全天下的人,又有谁不敢反?”

“草,你小子就是太懒了。”

如果活着不为了舒服,那活着有啥意思?

刘宝贵兴奋道:“没想到,俺也有骑马的一天。俺们商量了,给你留一匹马,剩下三匹马,俺们轮流着骑,轮流着放马。”

“兄弟,你之前让我改改拳法,没想到真好用。”

自从新屋子拾掇好之后,赵传薪身上那股慵懒之气,怎么也掩盖不住。

得亏大仇已报,但他对清庭的统治,已经失去敬畏感。

高丽对刘宝贵等人道:“咱们走,人交到了,诸位百姓看官可看好了。这就是平日没少祸害大家的绺子,看看县老爷最后怎么处置他。”

不知怎地,外面百姓爆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