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仪狄遗失在一片汪洋里,随波逐流。它身上蕴含的能量不拘于任何一片水域,因此酿出的米酒才会被当作补给受大家追捧。

小陶想得更远了,那时候,自己就在这树下支个棚子,靠米酒换些新鲜玩意。

很久之前,即便分了五域,大地上行走的也多是些精怪异兽。没这么多人,自然也没这么多汲汲营营的糟心事。

一想到自己猪油蒙了心将宝贝让出去,却换来被束之高阁的结果,它就难受。更过分的是他们甚至还想再让树杈蒙尘,收归己有。

早上的阳光不算炽热,平地起了微风,簌簌的树叶打下交错的阴影。

小陶决定暂时不下去了,找了个舒服的地躺下。它还困着呢,什么大事也比不上它补觉。

神兽当了个甩手掌柜,底下的圣灵却没敢休息。虽说自己能调用的碧水能力不多,大多都是从树上来的,但也够呛。

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往谈萤家赶,宗祠几乎把所有伤得严重的和疑似被寄生的人都找来了。

不仅如此,知道现在全部怪鲺都走了,村长挨家挨户地搜寻有没有遗落在外的村民,把人都赶往茶厂。

明明没有威胁了,为什么还有聚在一起。几个宗祠的人把圣灵的话传了下去,势必要选出几个适合的人投入到救世大业中。

两个长老很确切的明白,这次外出找镇渊砀,即是冒险,又是机遇。

若是不成,这碧水也待不长久,若是成了,这就是他们宗祠的翻身仗。

打得漂漂亮亮的,即便是沈青兰甚至是圣灵,也不会置喙些什么。

本着这样的目的,他们将人分为异能者和普通人,异能者之间又隐隐分层的势头。

谈萤也被叫去登记了,她写的时候扫一眼,甲等的确实不多。

更为欣喜的是,她看见了涛叔的名字,还没来得及看是几等,就被推搡着出了门。

看着仿佛清仓大甩卖场般塞满了人的会议室,她决定不往前挤了。至少,知道涛叔好好的,这就足够了。

现在她已经懒得划船了,就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踏在水面上走回去。

这样极其张扬,很多船经过的时候都探出脑袋,看到是谈萤又见怪不怪地缩回去。

休息的这几天,也有不少水系的能力者大大方方地来找她,说是要向她学习。

谈萤倒是无所谓,但是每个人觉醒的能力大多不相同她教了也白教。

她这些天算是明白了,这觉醒的能力很大一部分取决于运气。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恰好是攻击类或辅助类,大多是些可有可无无关紧要的能力。

她眼睁睁地看着来找她的其中一个水系,他的能力只是能够给水杯里的水无限续杯还要她教些攻击类的能力。

她好说歹说让他放弃去争这个名额,不停地给他开阔思路。现在好了,他去卖桶装水了。

现在自来水厂都停工了,这倒是让他小挣一笔,不过,现在钱又有什么用呢?

悠悠吐了口浊气,谈萤望向顶楼的巨树,短短三天,这树缩小了不少。

刚好有人出来,“实在是太感谢了!感激不尽!”一个男人双手合十,不住地鞠躬。

谈萤只好让在一旁,等他先出门。

不过三天,三楼客厅俨然变成了医馆。大多数人都被圣灵治好了,把它累得破天荒地休息了一天。

这一天里,李骰本着锻炼自己的想法,初步展示了自己的能力。村里只要是木系的,都来找过李骰了。

有病治病,没病当体检了。谈萤看着李骰从最初的兴奋到最后越加萎靡。

“我现在看见植物就想吐!”李骰有气无力地倚着落地窗。前有兽医,现有植医,他后悔嚷嚷自己这项能力了。

谈萤瞥一眼悄咪咪挪走的小蓝,嘴角牵起,“我看你玩得挺高兴的。”

“我呸!”

扫一圈客厅,已然空荡了不少。牧牧和妈妈回家了,小陶又整日呆在树上,昨天连圣灵都倒下了。

一屋子只剩两人一草,比起前几天人满为患的样子,还真有些荒凉的意味。

今天宗祠估计就会递上合适人选的名单,再接着就是各回各家,毕竟惊心动魄的经历终究也会回归生活。

谈萤难得迷茫起来,她随口问道,“你真要去?”

“不然呢,我信不过那些人。”提起妹妹,李骰收起了懒散,换上担忧的神色,他瞥向谈萤,“你又没必要去,遭那罪干嘛?”

她正想反驳几句,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不,你有必要!”焦急的声音从外边传来,谈萤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向川泽,那刺目的血渍令她渐渐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