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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实说,整个鹿岗岭村的人,都没有人见过这种装修。

手下继续道:“后来,我们又派了个人,扮成货郎进去。那货郎说全村都在帮赵传薪盖房子,盖好了全村人都去看。那货郎也跟着去瞧热闹,好家伙,新房子不大,盖的气派的很……”

占中花不耐烦道:“说重点。”

“没有消息。应该是跑了,毕竟犯下了那么大的案子。”

“谅他们也没有这个本事,能对付七杆洋枪。”

躺在新打造的摇椅上,在门口惬意的晒太阳。

可真好啊。

谁还没几样拿得出手的玩具?

旁边沉默的高丽插嘴:“咱们也要训练,再有绺子来,就一举把他们打怕。”

“现在,东北不太平,三天两头闹打仗,俺在城里听人家念报,说狗日的小日本,联合英美,不服沙俄管事,俄国大头兵不撤军,闹得很僵。马胡子,绺子的数量,天天增加,得有几十上百万。妈呀,那得多少人?俺寻思着,咱也不能每次遇上事才知道怕,得提前做准备。要不,咱也像辽地那边学,搞什么保险队,自保起来?”

当然,官府的兵将比他们还废物。

下了好些天雨,终于放晴。

地板,都是鼻涕娃们拿着节节草,一点点的打磨抛光然后上漆打蜡,拼接的天衣无缝,锃光瓦亮。

赵传薪没起身,如果被打断最惬意的姿势,那是最大的罪过。

但养成习惯了,玩闹也喜欢在他家附近,有什么大事小情,第一时间就会来通知他。

而面对手无寸铁之人,则另一番景象,屠刀在手,杀不杀看心情。

占中花派去鹿岗岭村打探的人回来了。

老子要是有,也不会给你,卖了换钱他不香吗?

“那个村子古怪的很。村口,一直都有小孩子看守,问他们话就直摇头,一问三不知。好不容易等一个木匠出去采买,问他有没有马胡子来找麻烦,他就说这地方没有人敢造次。问他原因,他说鹿岗岭村的人心齐,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人。问他赵传薪的事,他战战兢兢,脸色发白,一副啥都不敢说的样子。”

赵传薪叹口气,终于舍得起身:“那你说吧,想咋整?”

见他的样子,赵传薪撇撇嘴:“吝啬鬼。看来,只好自己动手了。”

这都不算是一居室,只能算开间。因为中间的暖墙,并不是彻底隔开,只建了一半。后面的厨房,打造了上下两层橱柜,旁边还有个吧台,吧台旁有两个高脚凳子。

他家是全村唯一正八经吊顶的房子了。

绺子入室抢劫叫砸窑,窑分响窑,硬窑,软窑。

赵传薪又道:“我和绺子马胡子,乃至于军队都不同,我拒绝一切花里胡哨,要敢打敢拼,练完了,要有把枪杆子怼人脸上才开枪的勇气,就别想着二里地外放枪的事儿了。”

琢磨了半晌,占中花还是觉得有古怪,遂道:“小金字儿不是嚷着要砸个‘响窑’么?我看那赵传薪就是个‘响窑’,把他的消息透露给小金字儿,让他去砸,看看响不响。”

他对金泰说:“你家里有没有什么传家的?借我个百八十本的,我拿来装点门面。”

高老蔫摇头叹息:“造孽啊,这得花多少钱?”

抢成了,就是砸响了。没抢成,就是没砸响。

才知道,像占中花和钻天翻子那样,背后有财阀大户给拿钱砸出来的很少。多半马刀,马叶子刀,铡刀,红缨枪,土枪土炮,花样百出。其实,就是乌合之众。

刘宝贵说:“咱们也成立保险队,伱是队长。等忠义回来了,也让他加入进来。”

上次跟他上山打马胡子的棒小伙,还有刘宝贵和高丽,几人联袂而来。

等全都装修完,金泰也过来瞧热闹了。

刘宝贵大声道:“这里没有孬种,你们说是不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