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感觉你夜里会需要我的。”

赵传薪的话一出口,众人哗然。

看,老子多聪明,否则不被打死,最后也会漂流在无尽的汪洋饿死渴死病死……他却没想过,赵传薪肯定也不会想不开。

但凡是有必要出来的,就必须干活,不会干也得装着干。

美国人:“……”

“还行吧,也就那样。”

但有些道德君子,口口声声说,受虐者不能变成施暴者,否则和施暴者没什么不同。

见他如此,赵传薪反而不去动他了。

克莱里斯:“……”

只因为赵传薪对船长说了:只有干活才能上甲板。

船员是活的,自然不肯就范。

他牙齿打颤,声音变形:“我知道了,你,你,你是赵传薪……”

克莱里斯小声劝说:“我们还是不要太过分了吧?”

赵传薪薅住船员的长发,按着他的后脑勺,让他面门和铁栏杆来了个暴击。

但他万万没想到,赵传薪捏着个“拖油瓶”,速度还如此迅捷。

整个鼻梁骨都塌陷进去,十分骇人。

弗朗西斯·富乐身体一抖,但动也不敢动,生怕亨利·艾略特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她抬起头,指着赵传薪好像泼妇一样咒骂:“你不得好死,你会下地狱……”

船员脑袋嗡的一声。

声音凄厉而尖锐,透着不共戴天的决绝。

赵传薪还看见了甲板上有一只女士的皮鞋掉落。

我焯……今儿好像撞铁板上了。

甲板上的看客惊呆了。

外面发生了乱子,船长已经在召集船员准备抵抗。

赵传薪:“爷爷在此!”

“啪……”

拎着斧子指着众人:“勿谓言之不预。自今天起,但凡白人,谁他妈敢走上甲板,就看你八字够不够硬!”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很有意思了。

克莱里斯看着船长唯唯诺诺的离开,说:“我理解你为什么说我去美国,会过的很不开心了。为什么他们要把人分三六九等呢?在巴拿马,只有穷人和富人。富人安逸,穷人也一样开心,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端的是其疾如风,难知如阴。

赵传薪看见船员在每个船舱送饭菜,然后时不时地会有人和船员一起走出来,或者擦拭甲板,或者干点别的船务工作。

弗朗西斯·富乐懂了。

而两个白人女人显得瘦削,干干巴巴的飞机场身材,浑身也没二两肉。

其实不光是白人,甭管什么肤色,除了赵传薪和克莱里斯就没人敢上甲板了。

餐厅里,就只有赵传薪和克莱里斯两人用餐。

如果受虐者永远是受虐者,施暴者改过自新后就会被原谅,那这个世界还要什么公道?

好人不能做一件坏事,坏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此时,亨利·艾略特被赵传薪掐的出气进气都停了,大动脉的血液都不畅了,已经开始翻白眼,眼瞅着就得休克。

所以,他得意的说:“知道吗?我是外交官,此去中国访问,除了查阅了慈禧和李鸿章、爱新觉罗·奕劻这些官员资料外,研究最多的就是赵传薪。”

连女人都杀!

船长不服气吹牛逼说:“先生,我们有武器,有枪,我们水手谁都不怕。”

但船员是需要走动的。

他索性住嘴不言。

克莱里斯跺跺脚:“我是有实力的,会让你满意。”

“别废话了,赶紧回去睡觉,明天我还需继续头悬梁锥刺股读,眼瞅着要到关键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