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宗忙摆手:“可不能胡乱花钱了先生,我什么都不缺。”

他哼着歌,在前面走。

这堂主再也经受不住巨大的恐惧,被赵传薪目光一扫,两眼翻白,直接昏阙过去。

小声回答:“你是没去北边,你要是看看那些鹿岗镇保险队的人,你就懂了。他们各个身经百战,也能做到掌门这样。咱们这小打小闹和真正战场不同。”

他们联想到,有一天躺地上的换成是自己怎么办?

恐怕全场,就只有赵传薪,大小经历了无数战阵,才能泰然处之。

李光宗多了解赵传薪,他都料到赵传薪会这么说了。

“那是,你是不知道,和洪盛的堂主,被赵掌门一个眼神给吓死了。张飞在长坂坡,还要吼一嗓子才能吓死夏侯杰,赵掌门连吼都不用,轻飘飘看过去,就把他给吓死了。”

黑骨仁没任何犹豫。

“爱信不信……”

他被赵传薪一个目光给吓死了!

此堂主的几个马仔,哇的哭了出来。

“听坐馆的,啊不,听赵掌门的。”

“真的假的?”

旁人看了,立即会感同身受。

黑骨仁挣扎着爬起:“你们……可有异议?”

玄天宗掌门率裁决团血洗和字头的消息,飞快的在港岛传开。

“如果是冯华川阻挠,你找裁决团,桃桃会解决他。如果是总督卢押,你就告诉卢押这是我的想法。如果他还不同意,你就让他在家洗干净脖子等老子去砍。明白?”

大东小声问:“大哥,掌门是怎么做到刚杀完人还面不改色的?”

但大东依然无法靠想象力,想出那些保险队到底有多厉害。

不是悲伤,是恐惧的。

但其余的裁决者,甚至和那些堂口的人一样心有戚戚。

活着,真好!

临走前,赵传薪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骨仁:“记住你今天的话,赵某下次来,要看见港岛再无这类伤天害理的勾当。做不到,下次我血洗你们和字头!”

但是,他此时对赵传薪有关的一切,都抱着极大的畏惧,实在不愿意去找玄天宗。

一时间,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教他们认清战场和江湖厮斗的区别。

黑骨仁干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双膝跪在地上,直接给赵传薪磕了几个响头,脑门都磕破了。

黑骨仁打了个冷战:“在下一定做到!”

赵传薪不再说话,带着李之桃等人朝巷子外走去。

人是共情动物,当地上的人,捧着自己残破的身躯,恐惧加疼痛而发出惨烈而不敢置信的嚎叫。

可是,看着周围充满希冀的目光,他顿时感到亚历山大。

巷子两边人马立刻撤退,将通道打开。

“真的,我亲眼所见,和字头的各个堂口,他们人抬出去了至少三四十具尸体,跑马地的红毛坟场,都要埋不过来了。那些洋鬼子教堂的教士说死的人太多,不让埋。”

……

“我……”黑骨仁很想说跟他们翻脸,但这显然是扯淡。他甚至在赵传薪面前,不敢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赵掌门,我可以得罪他们,但拿他们没办法。”

于是又道:“那先生,你觉得,在人人喊打的情况下,去美国做生意,这合适吗?”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