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榕的哥哥和父母、叔伯也赶了回来。

这都是本能,长期训练形成的本能。

据说棒子这个词,是从乾隆开始的。乾隆讥讽朝鲜国王,说他是个棒槌。

前面,忽然烟尘滚滚,有三十多骑迎面而来。

李之桃点点头:“兵的身体素质也不行。咱们俩一人一把手枪,一把步枪,还有刺刀、霰弹枪,斧头,都没觉得累。你看他们,恨不得把步枪都挂在马上。要是被敌人突击,估计都反应不过来。”

“……”

两人小声嘀咕着,暗自比较和背水军的差距。

张桂惊讶过后,依旧担心:“那你今后该何去何从?毕竟逃狱,家是肯定不能待了,要不找个亲戚躲一段时间?”

高丽终于笑了一下:“它帮不帮你,你得问它。来这里,是它自己拿的主意。”

“有啊,你之前不是填了受益家属吗?你要是死了,钱会按照地址,发给你家属的。”

张桂打开了地上的一口箱子。

高丽点点头,脸上毫无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有那么回事。”

来不及后悔,来不及恐惧,当然也没有任何憧憬可言了。

像李之桃这样刚进入保险队训练的新成员,每天光是跟上训练节奏,就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其实是感受不到什么差距的,更没有精力去对比。

赵传薪想到了很多事。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张桂笑脸相迎:“鸡鸭鱼肉,牛羊不缺,赵队长请坐。”

高丽沉默。

哪怕他们是地主,哪怕他们也代表了z本。

老荒岭,红阳岔子。

“呵,他自己一个人去的。他报上自己名字,典狱长王璋动都不敢动,就让他大摇大摆的把我带走了。”

来到鹿岗镇训练了一段时间,李之桃和吹水驹已经勉强跟上保险队的节奏了。

“这可不是有灵性那么简单,我觉得,它比我还精明……”

“可是。”张桂诧异道:“鹿岗镇那样对赵队长,赵队长竟然这般为鹿岗镇着想?”

她偷偷给张榕使了个眼色。

以高丽为首的保险队轮换队伍,正在向间岛方向挺近。

张榕摇头:“老赵去劫狱了。”

“呵呵,我在你们家呆久了,怕是你们的老佛爷要来抄家了。”

至于存钱,狡兔三窟,当然不能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

以托钵僧为首的绺子,长期盘踞在国内活动,这对背水军来说,像是穿入了肉中的刺,不拔不快。

可赵传薪已经来到院子,将马鞍套上,解开缰绳摆摆手:“回吧,此去间岛招旧部,赵某要十万旌旗斩鬼子!”

正说着,前头有一匹高头大马,和一条黑白相间的狗飞奔而来,天上还跟着几只乌鸦。

如果只论安全而言,鹿岗镇是整个关外最消停的地方,在那里投资生意,至少没有任何麻烦可言。虽然,鹿岗镇的地理位置并不算好。

他说:“姐,你找几个人,把他抬到房间里睡吧。他累极了,我也是好几日没合眼了。”

“什么……”

平时都是跟鹿岗镇保险队的人比较,一直觉得自己是垫底的。

李之桃和吹水驹两人,也跟着一起加入炮兵训练队列。

他豪迈的上马,双腿夹马腹,在张家姐弟的目送中踢踢踏踏远去。

当第二天赵传薪醒来,张桂又张罗了一桌新的菜肴。

赵传薪不知客气为何物,坐下抄筷子开干。

别看杜立子现在活的很滋润,其实在赵传薪看来,无论是张家,还是杜立子,都是将脖子伸在张老板闸刀下讨生活。

因为当日他见识过刘永和训练枪法时,不说百发百中也差不多。

“……”

为首的,正是背水军的首领刘永和。

比起沉默寡言,过的像和尚一样清心寡欲的高丽。李之桃更喜欢张大全。

叫一声,代表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