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他们发现了?”

杨玉树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谁都不敢惹。

那边,埋伏在树林里的绺子疑惑不解。

有逃跑的伙计回来一报告,说是财货被人中途给劫了。

杨玉树眯起了眼睛:“怎么回事?”

陈大光看了看说:“牛家车队糟糕了,怕是遇上了这伙绺子。这些绺子还想劫咱们,不想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却说孤雁带着货,并没有回自家的老巢。

……

但是,常年的拿着牛家的“孝敬”,这事儿也不能不管。

赵传薪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并没有放松警惕。

牛家车队一看,连镖局的人都跑了,那些伙计也不再坚持,转头就跑。

只听手下哭哭唧唧的说:“大当家的,不好了,不好了,四爷被打死了……”

杨玉树沉吟半晌:“关于此事,我略有耳闻。听闻那陈大光,找的炮手是鹿岗岭村的保险队,队长号作关外一点红,是个硬茬子啊。你怎么不探明情况再出手?好在,只折损了四人,损失不算多。”

赵传薪朝某处望去,嘴角露出了笑意。

小伙计气喘吁吁的回来:“掌柜的,死了四个绺子,艾玛,都是头部中弹。你看,还有洋枪和土枪哩。”

看见了他手里的枪,双喜策马上前:“拿来吧你。”

旋即,他哽咽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此事是牛管事通知的,当然少不了他的干系。

众人:“……”

老巢路途遥远,且想要销赃还得再运出来,颇为麻烦。

牛子厚家里财大气粗,族人里也有衙门口当差的,所有白道关系都打通了。

孤雁却是道:“管他什么一点红,老子迟早找他算账……”

双喜等人立马散开,将车队拦住。

就这?

车大光诧异:“这就完了?”

所有人都凛然!

太特么神了,他们啥也没看到,这人就一股脑开了四枪,四枪皆中脑袋。

于是,直接找上了吉林将军长顺。

赵忠义见了,立马朝后向上张开五指。

陈大光看不懂鹿岗岭保险队的战术手语,只能疑惑的看向赵忠义。

没露出啥破绽啊,他们咋停下了?

杨玉树手抄在两个袖筒里:“这都好说,你尽管办你的事去,有我在,货丢不了。”

一伙绺子或许不可怕,但是数个山头的绺子,全都听他的话,这就可怕了。

话没说完,就见车队最前面那人举枪便射。他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脑袋中弹,立刻咽气。

又一个人出来,砰,倒地。

一个押车的镖局炮手,刚举起枪开了一枪,就同时遭到好几枪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