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爱新觉罗·载振回忆起当日种种,忽然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梁敦彦啊梁敦彦,机关算尽,最后尽成空!”

一口口箱子,被人哼哧哼哧的抬上浮桥,再丢进水中。

赵传薪负手而立,颇为自傲道:“你也不打听打听,赵某人做买卖,向来童叟无欺。一个中品奴才,说卖一百万英镑那就是一百万英镑。不过,你们在那里等等,我先去数数钱!”

爱新觉罗·奕劻立刻对袁大头说:“快,趁现在,把我儿救上来!”

没机会知道吗?谁敢跟他杠?

爱新觉罗·载振喉咙一甜……

今天特热闹,来的人有袁大头,爱新觉罗·奕劻,甚至赵传薪还看到了杨以德和张占魁。

感情孙子的血脉不纯?

赵传薪他爹去了,又卡着要另外的件……反复许多次才算是把三千多块钱取了出来,油钱都不少花。

赵传薪打断他:“赵某有病,精神受不得激。谁要是敢在我面前叫嚣装逼,那赵某就会犯病,手便不受控制!你说怪不怪你?分明就是你干的好事,我怀疑你就是故意的,世子怕是和你有仇吧?你看,你现在还敢跟我嘚瑟,哎呀我这手要它有何用,又管不住了……”

梁敦彦在打起来之前听英华的话,尿遁了。

“什么?”赵传薪发懵:“赵某何时说过要为北洋大学捐款了?这不是胡闹吗?清庭办的校,凭啥我出钱?”

而且是持续的纠结:心疼+1,心疼+1……

他不说话了,赵传薪反而来了兴致:“阿振,已经有两个XHQ的旗人,给我下跪过。今天,你来凑个数,也给我跪一个。”

说动手就动手,赵传薪其人如此莽撞刚烈吗?

赵传薪收起步枪,朝岸上喊:“你叫尼玛啊叫?跟他妈谁俩呢?”

爱新觉罗·载振本来还想咬咬牙充好汉。

赵传薪转向爱新觉罗·奕劻:“庆王,钱在哪?”

要说他是纨绔不假,脾气也是有的,但为人做事还算有分寸,尤其是懂得进退。

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带着死亡证明去了,又要直系亲属。

豆大的汗不停的在额头滑落:“总督,不必管我,还死不了。”

现在水那么冷,难道游过去吗?就算游过去了,那船根本没篙没橹,咋划?没桨全靠浪吗?

不过,他看着深不见底的海河,倒是有种拿枪朝水下胡乱发射的冲动。

“呵呵,我先给世子开个背!”

爱新觉罗·载振一听,吓坏了。

众人皆惊!

要是没有当初火车上的事,也就不会有此时的囚禁了。

而赵传薪早就不知所踪。

他哀嚎:“父王,快听他的,儿臣受不了那种折磨了!”

当即“嗷”的痛呼起来。

眼前这货的嘴仿佛天生如此,跟他较什么真?

爱新觉罗·载振去了,然后发现赵传薪就是卢锡安,双方爆发冲突,酿成一系列恶果。

他苦口婆心,觉得还能再争取一下:“听闻,赵队长喜欢教育人?”

袁大头额头见了汗。

“呵呵,我就问你一句,钱带没带来,带来一切好说,没带来这位世子殿下今日必死!你们的叫嚣声,就是给世子殿下的送葬曲!”

他说:“没想到,你和我一样,同样算是个品格高尚的人。咱们都拥有高贵而有趣的灵魂。但是,阿振,你得明白,这一点改变不了你爹需要拿钱来换你的事实。最多,我将你从下品奴才,升级为中品。”

爱新觉罗·奕劻胡子颤动,此时加倍心疼。

若非你将我囚禁起来,明日我就该去北洋大学观看比赛。”

袁大头见那狂徒赵传薪,似乎被自己两个得力干将给镇住了,于是稍稍安心。

赵传薪一听,顿时住手。

想到自己还有一干忠心耿耿的手下,袁大头也没那么怕了,凭空生出几分豪气,上前道:“赵传薪,你可知你冒犯了太后,太后震怒,已经决心捉拿你问斩了吗?不但如此,若你回鹿岗镇,太后决心将你和鹿岗镇一起铲除。本督在此向你保证,你放了世子,我会向太后她老人家替你求情,或许可免死罪!”

赵传薪喊道:“庆王,你拿来钱了吗?”

那叫声闻者悚然,见者落泪,凄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