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现在胥逸诗看到胥父跪下都有几分恐惧,还好有苏倾卿在,哪怕他现在足够强大,在苏倾卿面前也依旧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苏倾卿倒是不饶人,一本正经的说:“只是下跪而已,又不代表他认识到错误了,胥总是哑巴吗?”

胥逸诗紧张的拉着苏倾卿的衣角,担忧的说:“要不……就这样得了,咱们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

苏倾卿小声问:“我的暗卫是死的?别怂,姐今天来就是挑事的。”

胥父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脸青一块紫一块,看不清原本的色彩。

胥父想起身,他这辈子都没收到过如此大的耻辱,却被胥夫人狠狠按在地上。

胥夫人看起来柔弱,力气却比胥父还大。

不应该啊……胥父是个家暴男,怎么可能力气还没受害者大?

下一秒胥父的话就解答了苏倾卿的疑惑,他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身体僵硬的转向胥夫人:“你给我下毒?”

他现在浑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力气。

是了,胥父寻医问诊那么多年,虽然没什么大成就,但有没有中毒还是能分辨的。

胥夫人眼神闪躲:“对不起,但是为了重儿,我不得不这么做。”

胥逸诗倒吸一口凉气。

她又开始了。

明明她可以用更好的方式,明明她能对抗胥父,却要装成自己是受害者的模样,任打任骂,仿佛全世界都亏欠她一样。

被打了,就会道德绑架胥重辉,告诉他,妈妈受到的一切苦难都是因他而起。

胥夫人低着头,不敢用正眼看胥父:“道歉,求你了,别惹她了,我的重儿等不起。”

苏倾卿笑着说:“还是胥夫人识时务,您丈夫和您真是不能比。”

一句话,让胥父更气了。

他又浑身无力,无法“收拾”苏倾卿。

胥父咬牙切齿的望着苏倾卿:“苏倾卿,你别欺人太甚,你苏家再厉害又怎么样?若是真要硬碰硬,我依旧能扒掉你一层皮。”

“扒皮哥你好。”苏倾卿笑着点点头,随后拉着胥逸诗离开:“扒皮哥再见。”

“道歉!”胥夫人用拳头狠狠捶在胥父头上,胥父怒吼一声,捂着头颅,在胥夫人的威胁下,乖乖道歉。

苏倾卿勾着唇:“这还差不多。”

胥夫人笑的很谄媚,把苏倾卿和胥逸诗迎进去。

仆人看到倒在雪地里的胥父,吓的捂着心脏,慌忙的喊人把他扶起来,然后通报给老爷子。

胥夫人知道今天这一劫逃不过了,跑的飞快,然后把房门反锁,惊慌失措的倚靠在门上。

胥夫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门框被外面敲得哐哐响,听到外面的怒骂,胥夫人闭上眼,终于学乖了,祈求的望向苏倾卿:“拜托了。”

苏倾卿看到床上面色苍白,嘴唇发乌的孩子,忍不住闭上眼。

当初胥逸诗也是这样吗?

被毒个半死,生死全都靠命。

原来胥夫人没骗人,胥重辉嘴里含着一颗人参吊命,如果人参被拿出来,他小命说不定就保不住了。

苏倾卿:“能救吗?”

胥逸诗:“别小瞧我。”

解毒而已,有什么难的?

胥逸诗眼睛却飞快的转动,最后恢复平静:“以后别对他这样了。”

胥夫人假模假样的同意,拉着胥重辉的手,哭得好似一个泪人:“我知道……妈妈知道错了,只要重儿能醒过来,妈妈再也不会逼迫重儿做这种事了。”

胥逸诗:“我不信。”

胥夫人没想到胥逸诗会这么说,下意识的问:“怎么样你才能相信?”

胥逸诗开门见山:“把胥重辉过继到我名下,我来当他的监护人。”

胥夫人:“不可能。”

胥逸诗却开始套话:“我如今资产不比胥家少,过继到我名下,百利而无一害,为什么不同意?”

“谁知道你会对我的重儿做什么,反正我不同意。”

胥夫人当然不会同意。

她还指望着胥重辉翻身呢!

如果过继到胥逸诗名下,胥夫人还怎么肆无忌惮的对胥重辉?

胥逸诗无奈的摇摇头:“既然孩子未来的生活我都保证不了,那我还是别白费力气救他了,省的之后功亏一篑。”

胥夫人有些疯魔的问:“你究竟想怎样?你要的条件我都同意了,甚至冒着死的风险让你父亲道歉了,你为什么还是咄咄逼人不愿意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