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里明明是不情愿,甚至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苏倾卿的方向,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他对柳凤一见钟情。

若说平时柳凤高贵冷艳,身上满是皇室的气质,仿佛温室里娇艳的牡丹,那也不会让人起疑心。

可问题是现在柳凤像个疯子似的,脸也被柳钰毁的差不多了,表情狰狞,像十八层地狱里逃出来的厉鬼。

手上更是血肉模糊,她靠近的时候,太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满脸都是拒绝。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出那句一见钟情,这让柳钰怎么安心放人。

但在敌国面前,柳钰收敛了些许脾气,只是带着玩味的说:“我自由之岛的郡主身份尊贵,自然要最高的礼待,但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日就让太子和柳凤郡主洞房花烛,使者意下如何?”

“这……”使者看了眼自家的太子,一时间不知如何拒绝。

自由之岛算是最民风开放的岛屿了,剩余两个岛,独立之岛,权利之岛,最保守的就是独立之岛,无论男女,如果在婚前失贞,都是要浸猪笼的。

同床共枕就默认有婚姻,一生一世只能爱一人,只有丧夫丧妻,没有离婚,丈夫妻子一方去世,另一方守灵十年不能再婚,否则就是死刑,如果没有子嗣,十年之后才能婚娶。

也就是说如果太子和柳凤洞房花烛,他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往使者后面躲,那眼神里满是恐惧。

使者也皱着眉头,他只是想找个借口带走柳凤,但并不想搭上太子啊!

如果太子和柳凤同床共枕,他该怎么跟王上王后交代啊!

使者抱拳,笑的礼貌:“王上有所不知,太子爱柳凤郡主爱到极致,愿意给她最好的一切,自由之岛将就婚聘,怎能越过聘礼和拜堂的环节就洞房,这太不尊重郡主了。”

“是是是。”太子心急的赞同。

他实在不想和这个丑女人沾上任何关系。

他相守一生的女人只能像自由之岛的王上一样,漂亮,知趣,能给足他面子,而不是眼前这个疯女人。

柳钰皱眉:“看太子这态度,似乎对本王的郡主不太满意啊!”

柳钰明知故问。

使者掐了掐太子的大腿,示意他牺牲一下自己。

无非就是十年无法再娶罢了,但为了皇位,除了忍,别无他法。

太子委屈巴巴的看着使者,使者虽然心疼,但还是闭上眼,打算让自家太子妥协。

太子深吸一口气:“那就依王上所言,洞房花烛。”

柳钰还在调戏太子:“太子如此为难,看来并不是真心喜欢本王的郡主,本王可舍不得唯一的表姐受委屈,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

柳钰直接下了逐客令。

太子却咬牙切齿的说:“我愿意,本宫和郡主情投意合,恨不得现在就把郡主娶回家。”

他说话的时候咬紧牙关,明明不乐意,却还是说着违心的话。

柳钰大摇大摆的走了,语气里满是讥讽:“既如此,来人,下去准备一下,伺候好郡主还有远道而来求爱的太子爷,今日洞房花烛。”

柳钰心满意足。

柳钰走到苏倾卿身边,拂去她鬓间的两颗雪,雪在苏倾卿额上,如梅花一般,洁白,仿佛有暗香浮动。

苏倾卿并没有听到刚刚他们的对话,只是好奇的问:“你怎么这么高兴?他们肯定别有预谋啊!”

柳钰像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一样,笑的很幼稚:“当然要高兴,他敢打我王后的主意,就得给我吃苦头。”

苏倾卿戳了戳他的额头:“幼稚。”

这一刻,倒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如果柳钰并不是王,只是一个平民百姓,苏倾卿也不会想着逃,她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她在自由之岛,没有自由,而不是柳钰。

柳钰难得办了一次宫宴,大臣们都忧心忡忡的参加,毕竟柳钰只举办过三次宫宴,每一次都是血流成河的杀戮。

但这次柳钰似乎很开心,热络的招呼众人,仿佛有天大的喜事一般。

元老又急吼吼的跑来了:“王上,不可啊!”

他太急了,甚至连鞋都没穿好就着急忙慌的来了。

柳钰很无语,这老东西怎么一天到晚有管不完的事?下次再多管闲事,他就给老东西家里塞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