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长得人模狗样,去喜欢男人的话还挺可惜的,你说对不对?”

“这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跟箐箐也是同一个爹妈生出来的,箐箐多可爱啊,他整天就是板着脸,十恶不赦,生人勿近的样子,真替他未来的女朋友感到难过,摊上一个这么冷面神,真的知道什么叫浪漫?”

沈黎初捧着贺子谦的脸,喋喋不休,而他此刻只有一种冲动,堵住这个女人的嘴巴,要么撕烂她的嘴巴,二选一,只要能她闭嘴就行了。

当事人显然沉浸在这种吐槽的乐趣中,无法自拔,也懒得理面前的男人是谁,反正不是贺子谦就行了。

“你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觉得我说得不对?”

贺子谦忍住捏死她的冲动,一字一顿的问:“想知道他在床上怎么样,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啊呸!我才不要试,想想就知道了,跟一块木头样!”

“忍,忍,忍!”贺子谦不断压着气,拳头上的青筋已经全部凸显出来,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力原来这么好,完全无底线。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万一他生龙活虎呢?”

“那……还是不要了。”沈黎初貌似在认真想了想,然后摇头拒绝:“就算他很厉害,也很无趣吧,箐箐说她的嫂子可不是这么好当的,因为贺子谦实在太难侍候了,就没个高兴的时候,我觉得也是,太凶了,当老婆不知道会不会整天被骂呢?”

还有骂了不敢哭呢?

沈黎初继续脑补,红扑扑的脸蛋靠在贺子谦的肩膀上,脑子里还在搜刮着他到底还有什么缺点,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男人不能要,怪不

得没女朋友。

“是吗?”贺子谦从齿缝里漏出几个字。

深呼吸,深呼吸,扶着她肩膀的手已经先行动了,完全不受控制将她推开。

没了支撑力,也没了舒服的肉垫子,沈黎初华丽丽的向后面倒去,幸亏是柔软的沙发,她还摔在了其中一个靠垫上。

“干嘛推开我呢,来一起再喝一杯。”

“沈黎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沈黎初慢腾腾抽出垫在脑袋后面的靠枕,丢到贺子谦怀里,大概是因为喝多了,角度不准,最后掉在了地毯上,她笑嘻嘻的坐了起来,盯着他看了片刻,手指头一点点:“你为什么变成两个人了?”

“呵呵!还喝吗?”

她摇摇头:“你先说为什么变成两个人,你旁边那个是不是贺子谦?”

“你说呢?”

沈黎初捂着脸,哇哇大叫:“完蛋了,我刚才说了他那么多坏话,万一被他听到了,一定会报仇的,怎么办?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也在呢?”

“他在怎么了?”

“那我就称赞他几句,不说他坏话了。”

沈黎初敲敲自己的脑袋,开始后悔,脸上烧得厉害,也不去纠结面前坐着的人是谁,一片混乱让她根本做不出更多反应。

贺子谦又好气又好笑:“那你现在说几句,说不定他这么龟毛的人就爱听呢?”

“真的吗?”她眼睛一亮,溢满光芒:“现在说真的可以吗?”

贺子谦点点头:“说说看。”

沈黎初掰着手指头开始想:“好为难啊,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优点。”

“……”

就在贺子谦即将气死的时候,她才说出了一个勉

强算是优点的词来:“长得帅算不算?”

没等到回答,她又自顾自思考去了。

贺子谦此人,龟毛,小气,跟她八字不合,每次碰上,两人都得踩个你死我活,通常都是以沈黎初失败告终,原因无它,一、打不过!二、骂不赢!三、脸皮没他厚!

综合以上条件,贺子谦是分分钟秒杀她的,所以后来发展成为,她很讨厌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仇敌一般的存在,尤其上次她还不小心看了他,亲了他,这是人生中不可说的黑历史。

“如果非要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长得帅,长得高,有钱,妥妥的高富帅,就是那种让女人抗拒不了,男人妒忌的典型啊。”

火山终于爆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腾起滔天巨浪。

“既然如此,那我不好好表现,不是对我最大的侮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