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意既决,立刻舍了林少箴,直奔月寒心而去,上官灵胧见他此举,心中暗想:“我假意助我雨林哥哥,实则暗中维护林少箴,这般打法,实在拖不了多久,这月寒心才是我上官家今日目标,我何不速速过去,与雨林哥哥一道将月寒心拿了,只要这月寒心被拿下,林公子自是不必为她拼命了。”想到此处,她亦是身形一动,直向月寒心处掠去。林少箴见她二人都将目标锁向月寒心,不由得大惊,忙也赶了过去,挥剑挡住二人攻击,但他此时武功,便连上官雨林一个人也对付不了,又如何能挡两人攻击,此时他刚用青霜玄剑挡开上官雨林攻来之剑,却见上官灵胧身影如风,手中之剑快如闪电,堪堪便要刺中月寒心。他不由得大急,但他此时出剑已是来不及,情急之下,整个人纵跃而起,竟将身体挡在月寒心身前,硬生生欲用自己身躯,挡上官灵胧这一剑。

上官灵胧未想到他竟然为月寒心拼命至此,只得生生收了剑势,心中却大不是滋味,她见那月寒心清丽绝伦,此刻虽身受重伤,却更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心中不由得想到:“这月寒心这般美,莫不是林公子便喜欢上她了,才这般舍命搭救于她?她二人本就同一阵营,这两日更是朝夕相处,真要互有好感,也非奇怪。”上官灵胧便这般胡思乱想,虽全是自我杜撰,难知真伪,但她看林少箴总是舍身护在月寒心身前,便愈发觉得这是真的了,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得大为不爽。

她这妒心既起,林少箴对月寒心越是维护,她心中便越是有气,手中长剑飘飘,尽往月寒心身上招呼,弄得林少箴左遮右挡,狼狈不堪,上官雨林见妹妹这般用心,自也乐得清闲,停住手中之剑,不再攻击。

月寒心此刻身子虚弱,连剑也无力拿起,但她见林少箴此刻狼狈之象,却是不愿,不由得道:“林公子,你我非亲非故,你救我作甚,今日之战,本便是我一人承担,你今日就算陪上性命,我雪山派他日也不会感念你半分。”

林少箴心中叹气道:“这月姑娘都到此等关头了,还是这般嘴硬,莫非她便是情愿自己死了,也不愿有人帮她吗?”想到此处,便对月寒心道:“月姑娘,今日我救也救了,打也打了,事已如此,再难挽回,他日你是怨我也好,谢我也罢,也都无甚所谓了。”

上官灵胧见林少箴对月寒心这般言语,心中妒意更甚,忍不住道:“林公子,人家都不要你救了,你却强要出头,却是为何?这月寒心究竟哪里好了,让你千方百计,这般维护于她?”说罢手中剑势更快,直逼得林少箴险象环生。

上官雨林,上官云薇此刻站在一旁,看这好戏,林少箴舍命相救,月寒心自顾身份,不愿领情, 上官灵胧心念林少箴安危,一心维护,林少箴却又只一心挂着月寒心的安危,三人如此缠杂不清,好不热闹,哪里还有半分敌我相争,生死相搏的气象,上官雨林与上官云薇见此玩闹之局,相互对望一眼,皆是大感无奈。

林少箴眼见得上官灵胧一剑快似一剑,心道:“灵胧姑娘剑法入神,旁边还有上官雨林,上官云薇两大高手在此,我若时间拖得久了,再想救出月姑娘,便难上加难了。”他为人聪慧机灵,绝非愚顽莽夫,自不会一心前来求死,先时与上官雨林,上官灵胧交战之时,便一心在想脱身之法,到得此刻,眼见情势愈发危急,林少箴只得把心一横,心道:“这上官家的人个个厉害,我若是和她们硬拼,便是半分机会也没有的,事到如今,只能兵行险着,便是不入流的办法,也只能先用上了。”

想到此处,他忽然对一旁观战的上官云薇、上官雨林二人喊道:“暗器来了!”语音未毕,便见几道极细微的绿影从他手中射出,闪电般射向二人。这一下变起仓促,虽有林少箴叫声提醒,上官云薇、上官雨林二人仍是猝不及防,忙各自挥剑格挡,待到将这绿影挡下,定睛看时,才发现这绿影竟是青竹门的独门暗器,青叶飞针。这青叶飞针细微如丝,发出时无声无息,极难抵挡,在第一轮渡湖之战时,便曾让上官家大吃苦头,此刻上官云薇、上官雨林又见到这暗器,不由得头皮发麻,原来林少箴自知自身武功绝不可能在上官家三人围攻之下救出月寒心,故上场之前,便偷偷找青竹门弟子借了这许多飞针,此刻情势危急,他便一股脑都使了出来。此刻林少箴眼见青叶飞针拖住了上官雨林、上官云薇二人,立时又对上官灵胧道:“灵胧姑娘,也接我一招!”说罢手上又是作势一挥。上官灵胧以为她又要使那飞针,急忙挥剑欲作抵挡,谁知林少箴这一记却是虚招,手上竟没有半根飞针袭来,原来林少箴念及上官灵胧对自己关切之情,维护之意,不忍用飞针射她,故对她这一招只是虚张声势,手上便是半根飞针也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