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火炮攻城

太阳初升，晨光扑潵在城墙上，这是伯蒂领延边的一座军事重镇。老兵乔伊像往常一样从营房中走出，通过哨塔的门走向城墙。他身穿一件棕色皮质背心，头戴一顶由铁片拼接而成的半盔，步伐稳健而有力。他已经从事城镇护卫近20年，岁月已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早上好，乔伊大叔！”一位年轻的哨兵向他挥手问候。

他微笑着点头回应：

“早上好，小伙子。”

并继续前行，沿途与许多熟悉的面孔打着招呼。

“你好啊，老朋友。”一位和他年龄差不多的老兵冲着他招了招手。

“你好，罗伯特。”那是一位他的同乡，两人当初离开村子一起来到镇上，转眼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在擦肩而过时，互相交换了一个微笑。

甚至在城墙下面，还有几个调皮的孩子早早的在那里等待，再看见他后立刻嚷嚷道：

“乔伊叔叔，给我们讲几个冒险故事吧！”一个孩子恳求道。

“今天不行，小家伙们，我还有事情要做。”阿德里安慈祥地说，“但晚上可以来我的住所，我给你们讲我年轻时独闯兽穴的故事。”

随后他便看见孩子们，一边点头一边笑着跑开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开始着手城墙上的工作，说是工作，其实也就是往那里一站，观察一下四周，最多就是检查一下城墙，箭塔，以及下面的拒马桩是否有问题。总体还算轻松，但报酬也同样并不算高。这不是一份全职职业，乔伊除去巡逻城墙以外还有一份职业，他算是个木工，平时没事给人修理一下家具啥的。

包括城墙上的其他守军都和他的情况类似，他们既是卫兵，也是镇民。

正想着，他突然听见有人在叫他：

“乔伊大叔，快看那边，那好像是一支部队？”

“部队？”乔伊好奇的望去，远处似乎是有一队骑马的人在聚集，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究竟是谁的部队，同时他还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一些长长的巨大铁棒，被嵌在轮子上，由马拖拽着，被摆放成一排。乔伊感觉奇怪，他猜不出那些东西是干嘛用的，如果是武器，那该如何使用呢？

而正当他好奇观望时，却看见那些大铁棒子的头部突然冒出了火光。

紧接着，一声巨响震撼了大地，震得他几乎失去了平衡。他本能地抓住身旁的石墙，稳定住身体。随后，又是一连串令人心惊胆战的爆炸声响起，震耳欲聋。城墙上突然炸开了花，无数人被炸飞，一时间到处都是断臂残肢。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攻击，这不是普通的箭雨或投石机的轰击，能造成这种威力是那些铁棒造成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明明只是些铁棒而已，乔伊怎么都想不通铁棒怎么可能产生这种攻击，这超出了他的认知，唯一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

“法师！是法师！”他惊恐的大叫着，然而更让他惊恐的是爆炸不断响起，接二连三，炮弹击中城墙，掀起巨大的尘烟，被击中的地方迅速坍塌，伴随着无数人的惨叫和哀嚎。

乔伊震惊了，他确定只有法师的魔法才有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杀伤，可攻击的频繁度，真的是法师吗？法师能做到这种程度吗？一想到这里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城内已陷入一片混乱，惊恐的喊声此起彼伏。士兵们仓促地奔向城墙，试图组织起防御，可当炮弹来袭时，他们都呆住了，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攻击，那些看似坚不可摧的城墙竟然在瞬间化为瓦砾。

卡尔的火炮在城墙外整齐排列着，使用它们的正是阿尔泰的游骑兵部队。这些新式武器在士兵们们眼里就是抛射坑的变种，但却更灵活，更方便，他们已熟悉了抛射坑的使用方法，对此也就驾轻就熟。精准地调整角度，装填火药和炮弹，伴随着卡尔的一声：“开炮！”

炮口再次咆哮，第二轮炮弹呼啸而出，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砸向城墙，随后又是一段墙体快速崩塌，昔日的城墙已是千疮百孔。

而在几轮轰击完毕后。骑兵们已是整装待发，伴随着冲锋命令的下达，他们冲向城镇，由阿尔泰率领着游骑兵队，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直奔城墙的各处破口处。

望着靠近城镇的骑兵队伍，守军们试图爬上断壁残垣做最后的抵抗，他们将弓箭对准来犯的骑兵，但随之而来的又是一轮炮击，这是为了掩护骑兵冲锋的最后一轮炮击，目标正是那些城墙上残余的弓箭手，士兵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飞溅的碎石击中，纷纷倒下。

骑兵们从破碎的城门和城墙缺口处蜂拥而入，望着所剩无几却依然准备坚守的残兵，他们并未选择直接冲击，而是突然扔出一颗颗不知为何物的东西。那些东西掉落到军阵中，又再次产生了剧烈的爆炸，无数人被炸飞，军阵瞬间瓦解，这一刻，所有人都崩溃了。

随着骑兵队伍的推进，城内的抵抗逐渐减弱。守军们要么放下武器投降，要么在混乱中被冲散。乔伊站在废墟之中，望着这一切发生，心如死灰。他从未见识过这样的战斗，他甚至都不清楚对方用的是什么魔法。恐惧和绝望笼罩着他的内心，连手中的武器都无法再拿稳。

从战斗开始到战斗结束，前后不到一个钟头。卡尔的骑兵迅速冲破了防线，并占领了整个城镇，唯有一人受伤，反观守城方却是惨不忍睹，到处是哀嚎，到处是惨叫。空气中弥漫着血的气息，昔日的荣光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乔伊知道，战斗已经结束。当骑兵包围他时，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武器，并举起了双手，随后他看见了那个人，那个敌人指挥官，名叫卡尔的男人，他骑着马威风凛凛的从自己身边经过，一种无形压力让他不禁跪了下去。他很明白，那是对强者的天然恐惧。

他看见对方用冷峻的目光望向自己，随后对着周围的部下说了一句：

“传令下去，善待镇民，降者不杀！”

伴随着那些骑兵恭敬的答复，乔伊明白，自己安全了，对于这座城池和它的居民来说，也是如此。接下来他们必须学会在这个新的制度中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