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手里有几个宅院,距离学堂比较近的有两处,你先看看。”王牙侩拿出一个小本本,把上面几处宅院一一说给李婧听了。

“可以去现声场看看吗?”李婧总觉得他说的太过抽象,于是提出来去看看现场。

“可以,李姑娘什么时候有时间?”王牙侩认为这个要求理所当然,这是买房子,又不是买小东小西,当然要亲自看货和再三比较了。

“现在就有时间,王牙侩有空吗?”

“有空,有空,这是我的工作,要不,我们现在就走?”王牙侩连连头。

“刘叔,我先跟王牙侩去看看。”

“我跟你们一起去。”刘掌柜点点头。

既然李婧想买学堂附近的宅子,三个人先从学堂附近的两个宅子开始看。

第一个院子距离学堂只有一盏茶的工夫,座南朝北,临街有三个四十多平米的门面,有单独的大门进后院,后院有三间正屋,东西各有三间厢房,院子里有个压水井,正房后面有柴房、茅房、马圈和七八十平米的菜地。

“这院子是五年前建的,房主秀才出身,以前是学堂里的夫子,只是他的独子读没有天份,做生意却很有头脑,这不,发了点财就在这里买了个宅子,翻盖成了他爹娘喜欢的样子,去年发了大财,加上他家的女儿攀上了京里的贵人,前不久举家迁到京都去了,这房子留下没什么用,就想卖了。”

“这院子的价格不低吧?”李婧对这房子还是很满意的,但是她并没有表示出来。

“因为靠近学堂,比别的地方稍微要贵些,主家开价二百六十两银子,加上其他的费用大约要二百八十两银子。”

“这房子是不错,距离学堂也近,但位置有点偏,门店的生意应该不会太好,这个价不是一般的高。”李婧摇摇头。

一铜钱的购买力相当于现代的一块钱,一两银子相当于一千块钱,二百八十两银子相当于二十八万,在这个地理位置比较特殊的小镇买这么一个院子也不算太贵,以她的经济情况也接受得了,但是不代表她不还价。

“李姑娘,位置偏有偏的好处,它安静呀,门店不好做生意,但你可以出租,学堂里的读人多,大多数是村里的,路途太远了回来不方便,所以有不少人在附近租房子住。”王牙侩建议道。

“租给学子住哪有做生意的收益高?住房卖出门店的价格,谁能接受得了?”李婧摇摇头。

“李姑娘说得有理,你要是有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跟主家说说,让他降点价。”王牙侩当然知道两者之间的差别。

“我们先去看看另一处吧。”李婧虽然喜欢这个院子,但要在这个地方做生意的话就要开动脑子了。

“好。”王牙侩没有异义。

几个人又去看了另一个院子,只是那边的房子比较小:一个四十来平米的门面,后面只有两间正房,东西各有两间厢房,东厢房是住房,西厢房是厨房和厕所,中间的天井很小,屋里的采光很不好,屋里黑漆漆的,李婧实在是看不上。

接下来,几个人又去了看两个地段比较好的地方。

一个是处于青牛镇最热闹的商业街,临街有两个门面,后面有三间正房和厨房卫生间,另外一处在集市附近,两个门面,没有院子,只不过门面的进深比较长,里面隔了两间房子出来,可以住人,后面有一个三十来平米的棚子,用来堆放柴火和杂物等。

李婧并不想囤房,但是商业街的那套院子和学堂附近的那套宅院她都很喜欢:前面那套偏重于做生意,后面那套适合家住,她还真是取舍两难。

“王牙侩,相对来说我中意商业街和学堂附近的两套院子,但价格都偏高,麻烦你跟主家交换一下意见,给我个最低价,我能接受的话就在中间选了套,不能接受的话我们再看别的。”李婧跟王牙侩商量说。

“行,明天过节,十八我给你准确的消息。”王牙侩点点头。

“那十八上午我们在如意楼见。”

告别王牙侩,李婧跟刘掌柜回到如意楼,拿着她出门的标配——背篓后回家去。

三宝看到姐姐回来了,就过来接过她的背篓:“姐姐,爷爷说你回来后就跟娘就去正屋,说有事找你们。”

“爷爷有没有说什么事?”李婧心想不会是为了昨天的事吧。

“爷爷没说,你们小心点,他们要是打你们就跑。”三宝很担心姐姐过去受委屈,但又不能不去。

“知道了,放心,我们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李婧和刘氏走进正屋,李连仲老两口、李家富两口子和李丽都在,不知什么事,还摆出那么大的阵式。

“爹,听说你找我们,不知有什么事?”刘氏跟在座的长辈打过招呼,就直接问李连仲,她可们没时间跟他们耗。

“刘氏,现在你们分出去单过了,那就是两家人,本来你们应该搬出去的,但是老二的腿不能移动,为了他的健康,就让你们住在家里,既然住在家里,又是两家人,为了能名正言顺,你们就交点房租吧。”

“交了房租,你们就不用急着搬家了,等你们有条件了再搬也可以。”

李连仲也不转弯摸角,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儿子还躺在床上,这个时候跟媳妇要房租费有点不好意思,但没办法,谁让自己手头紧?

一大家子人,开支那么大,而李婧又是个会挣钱的,刚分出去两天就能买布做衣服,听老三的口气,布买了不少,而且都是好料子,昨晚老太婆等了半天也没见她送一根纱过来,他们不孝,也就不要怪他刻薄,钱还是抓在自己手里的好。

“爷爷想要我们交多少房租?”李婧心里冷笑:真是无耻没有下限,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她算是长见识了。

“一个月二百吧。”李连仲底气不足的说。

“两百?你怎么不去抢?”听说要两百的房租费,刘氏顿时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