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薇亲自送林嬷嬷出了府,随后她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多时惊雀快步走了过来道:“夫人,二公子将老夫人房里的东西全都砸了。”

林嬷嬷离开后,沈临川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老夫人房里的东西能砸的全都砸了。

吓得老夫人和沈素云抱在一起,都不敢吱声。

宋时薇抿了一口茶,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我夫君这个人啊最好面子了。

今日他当众给我下跪,丢了这么大一个人,可不得好好发泄发泄一通吗。”

她将茶盏放下,对着惊雀道:“你去盯着他,看看他可有什么动作。”

“是。”

惊雀转身退了下去。

不多时,竹清抱着几匹布料进来,她将布料放在桌上道:“小姐,这几匹料子都取来了。”

宋时薇伸手摸了摸,有些随意地问道:“你们家王爷喜欢什么颜色?”

竹清心中咯噔一下,她稳住心神不卑不亢地回道:“回小姐,奴婢是小姐你的人,王爷不是我们家的,只有小姐才是。”

宋时薇噗嗤一笑,觉得这小丫头有点可爱,她道:“那你可知凌王殿下喜欢什么颜色?”

竹清展颜一笑:“王爷平日里穿得最多的就是玄黑色,其它的倒是没见他怎么穿过。

他说这玄黑色的衣服能够迷惑敌人,即便受了伤流了血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闻言,宋时薇脸色微微一怔。

若非久经沙场看过太多生离死别,又怎么可能会说得出这种话。

她从中挑了一匹月白色的蜀锦料子道:“就这个吧。”

竹清应了一声,随即将其它的布料都收了起来,只留了那匹月白的。

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沈临川将自己关在房里,他没有点灯,就这么枯坐在椅子上任由黑暗将他吞噬。

忽而,房门被人推开。

沈临舟提着一盏灯笼,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他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随即去点了烛灯。

烛光亮起,映照着沈临川有些沧桑的脸。

沈临舟走过去道:“过来吃点东西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也不能饿坏了身子。”

沈临川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沈临舟继续道:“母亲和妹妹都不知道你的难处,而弟妹性子倔强。

你夹在其中左右为难,但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闻言,沈临川抬了抬头,沙哑的声音道:“什么办法?”

沈临舟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道:“这女人吗自古以来都是以夫君为天的。

再强硬的性子,在床笫之间都会化成绕指柔。

你把人娶回来若是一直冷落着,她心中怎么可能会没有怨气呢。

所以你只有在床上征服她,让她高兴了,她才能处处为你着想。”

听着这话,沈临川的脸色骤然一变,他厉声道:“你忘了上次的事情,眼下事情已经够乱了,你就不要再给我添乱了。”

“二弟。”

沈临舟抚了抚自己的衣袖道:“你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这娶回来的娘子,难道要留着做摆设不成?你不碰她,也不让我碰,难道要便宜别的男人不成?再者……”

他尾音一挑,笑着道:“如果弟妹有了身孕,母亲还会为难她吗?

你就找个机会把人给灌醉,等我破了她的身,你再假装是你同她圆的房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