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回神:“嗯?什么案子?”

“她有个朋友怀孕了,老公的手机号却收到擦边短信。”

“现在垃圾短信不是很正常吗?我也经常收到这类的短信。”

萧让摇头:“不是集中发送的垃圾信息,而是正常手机号发来的有针对性的擦边短信。”

宁稚来了精神,坐起身。

萧让在茶几上摸到灯的遥控,把客厅的灯打开。

宁稚一秒进入工作状态:“什么样的短信,你刚才有看见过吗?”

萧让捞过丢在一旁的牛仔裤,找出手机,进入微信,给宁稚发了几张截图。

宁稚细细看着。

都是短信息,发送号码都是正常的13或者15开头的手机号。

内容大意都差不多,无外乎是——

您好,我是一名贫苦女大学生,如果您愿意资助我上大学,我愿意将宝贵的第一次奉献给您,当作报答。

您好,我是一名从农村到北京打工的北漂,今年23岁,我已经失业两个月了,身上的钱用完了,快交不起房租了,如果您愿意收留我,我愿意陪您,直到您让我离开……

诸如此类的擦边短信。

宁稚问:“这对夫妻都是北京的吗?”

“是。新北京人。”

宁稚立刻退出微信,搜索这两个手机号,都显示所在地为北京。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一对北京的夫妻,有人知道妻子怀孕了,丈夫有性方面的需求,所以针对丈夫发来这些擦边短信?”

萧让点头:“是,继续。”

“他们想告泄露了他们手机号的人?或者说组织?”

“是。”

“他们可能在哪些渠道留过丈夫的手机号码?……不对,即便留下丈夫的手机号,对方也不一定知道这个丈夫有孕妻,性需求不能得到满足,进而针对性地发来这些短信。”

萧让没说什么。

宁稚问:“妻子是不是已经去医院建档了?”

“是。”

“是不是建档的时候登记了丈夫的号码,医院把他们的资料卖了?”

萧让开口:“不排除这个可能性。还有一个可能——妻子曾经在某个孕产p注册过,同样也留下了自己和丈夫的手机号。并且那个p能记录她的孕周、例假和性生活情况,甚至她和丈夫几点过性生活,那个p都有记录。”

宁稚错愕:“还有这种东西?”

“是。所以现在客户有两个需求:一个是找出泄他们隐私数据的组织;二是提起诉讼。”

宁稚点点头:“可她在两个地方登记过手机号,现在要怎么知道是哪个泄露的呢?”

萧让抓起牛仔裤套上,站起身:“你先思考。”

宁稚一颗心都扑在案子上,没注意到萧让当着自己面穿裤子。

萧让去浴室洗了手,又到餐厅去,把她的药分好,倒了水,端到茶几上。

“晚上的药该吃了。”

“好。”宁稚把药丸丢进嘴里,突然想起了什么,水也顾不上喝了,打开手机,“你说那个记录孕期情况的p叫什么名字?”

萧让说出一个p的名称。

宁稚在应用市场下载到手机,进入p,开始注册。

她把自己的状态注册成孕期状态,页面果然要求她填写宝宝爸爸的手机号,她什么都没想,直接把萧让的手机号填了进去。

“我把你手机号填到p里了,如果你也收到类似的短信息,那么就说明发擦边短信的,有一个,一定是这个p。如果没收到短信息,则说明有可能是医院泄露!”

萧让把水递给她:“先把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