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好巧(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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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凉夏拉着安施前往的,是这里最高的一座楼阁,门虚掩着,她伸手一推,便走了进去。
安施跟着便跨了进来,随即觉察到几道不算友善的视线袭来,但等她回看过去,视线就消失了。
这里的大堂并没有如其他屋子一般放着诸多架,而是显得空荡,几名弟子在其中打坐,另有几人坐在案边,正讨论着什么,只是看到安施几人后,他们纷纷噤声。
南凉夏走到其中一处,拉着安施坐下,随后笑眯眯道:“查东西啊!我们这儿其他不提,是很多,你想知道些什么一定能查到的!”
虽然这位师姐看起来对自己热络的很,但安施心里清楚,自己是来查杜未师兄的事,那就是查他们师兄的阴私,若是直接开口,恐怕这师姐就得变脸了。
这时,姜丰扯着方子剑的胳膊,随后踏入屋中,看到他们,那几位弟子的脸色更差了些。
姜丰倒是无所察觉的模样,叉着腰,颇感兴趣的看来看去,听到南凉夏的话,插嘴道:“她想查的里可找不到,是查你们这儿的杜未师兄。”
虽是这么说,但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直接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安施身体一僵,下意识看了一眼周遭,好嘛,周围弟子方才隐晦的敌意现下已经赤果果的表现在了脸上,而方子剑终于从姜丰的魔爪之中逃脱,如同预料到了这个情况,早就离他们远远的,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方子剑,你不知道拦一下的吗?安施眨眨眼,放弃求助他们两人的心思了,想着如何接姜丰这句话。
南凉夏突然松开了挽着安施的胳膊,她终于肯施舍给姜丰他们一个眼神了,只是透着些许轻蔑,随后,南凉夏看向安施,笑容不减:“安师妹,你做事倒是光明磊落,但也不看看这儿是谁的地盘,这话能是随便说的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姜丰说的,跟我无关?安施有些忧伤。
事已至此,安施只能硬着头皮,镇静道:“这儿当然是天山弟子的地盘。想必南师姐也知道,我奉命查弟子失踪一事,杜未师兄又与此事有所牵连,既然如此,我查一查他,换一个真相,难道不妥吗?”
南凉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气氛一时凝结。
安施犹豫了一下,秉承着进可攻退可守的原则,站起身来,“既然南师姐觉得不妥,那......”
正当安施已经打算战略性撤退时,突然,南凉夏哈哈笑了两声,打破了这种微妙氛围,她眼中闪着微光:“有意思,有意思!安师妹,我喜欢你的直爽。不过,这事儿里可查不到,你跟我来吧。”
她也站起身来,往屋后走去。
一时之间,安施忽然有些摸不准她的脾气,悄悄后退一步,和跟上来的姜丰小声咬耳朵:“你怎么直接说出来了!”
姜丰脸上显得无辜,而方子剑也悄咪咪的凑到两人身后,听见安施的问话,小声道:“师姐你先别怪姜兄,南师姐应当不会为难我们,她是平春长老门下弟子,和杜未师兄不算一家,两人之间有些矛盾,不太对付。”
这算是误打误撞?若是我刚刚多说了一句杜未师兄的好话,是不是这位师姐就会把我打出去了啊?安施先是庆幸,随后突然又一丝狐疑:
所以说,姜丰早知道此事,故意这么说的?
安施的眼神明显有些震惊,她看向姜丰,对方一脸听的津津有味的样子,茫然回看安施:“?”
看来不是。
安施一时有些无语,赶紧叮嘱姜丰:“一会儿不要乱讲话。”姜丰笑嘻嘻的点头。
眼看南凉夏身影逐渐消失在屋后,安施赶快追了上去,这才发现这边像是弟子居住之处,只是比外门弟子的居所华丽不少。
走过一条石子路,几人来到一处偏室,南凉夏敲了敲门,不客气地冲里面喊:“侯罗?!你在吗?侯罗!——”
里面半天才传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回应:“吵什么啊——来了来了——”
一阵脚步声后,门从里面被拉开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探出头来,口气很是不耐烦:“南凉夏你又发什么疯!”
南凉夏哼了一声,侧过身,安施几人出现在少年面前,她开口,语气中竟带了几分幸灾乐祸:“来客人了。”
看到安施的脸,少年眉头一皱,就要关门:“杜未不在!”
南凉夏像是早就预料到了,手一挡,脚用力抵住了门,看起来身子娇小的她,力气居然比侯罗大上不少:“哈,偏是他不在才最好!”
随后,她看向安施开口,像是大仇得报一般的畅快:“师妹,你有什么问题就问他!他们两个同住,平日也就侯罗和杜未走的最近。”
说着,她扭头冲侯罗威胁道:“有什么说什么,你可老实点!”。
“疯女人!全是疯女人!”
侯罗白了南凉夏一眼,眼看力气敌不过她,索性直接松开抵住门的手,转身走回屋子。
原来这儿是杜未师兄的住处。
安施得了南凉夏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侯罗指指东边半间,不耐烦道:“别烦我,那边是他的。”
东西两间倒是没什么太大不同,以安施看来,除了杜未所住东边整齐一点,侯罗所住西边布置精美些,其余似乎没什么可疑的。
“打扰了。”
安施还是客气的和侯罗打了个招呼,见对方并没有理睬,便走了进去查看。姜丰跟在她身后一道进去了,而方子剑则装乌龟,悄咪咪往角落里缩了缩,一个眼神也不敢看向南凉夏。
杜未所居之处相当空旷,除了卧铺外,就只有案台之上放着一些卷,一片竹叶落在卷上,似乎许久没人住了一般。
“这儿真住的有人?”姜丰大眼一扫,嘟囔了一声,似乎全然没有自己是外来人的意识,大步走到案台前,用手指划过桌上摊开的一本,然后看眼自己的手,“都落灰了,这首席也不怎么用功啊。”
安施不好随意走动,只是打量了这房间一番,心底也起了和姜丰相同的疑惑。
这时,方才离开的侯罗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杜未房门口,吊儿郎当的靠在门口,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脾气,讥笑道:“他可是二十席,天天忙着帮长老跑腿献殷勤,那里有时间回房间,你们来这儿有个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