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得更紧。

宁稚挣扎无果,只能违心地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你能不能别打扰我?我们是不可能的!”

胃底开始翻滚。

宁稚强忍着,用尽全部力气推开他,快步闪进门内。

一进屋,就冲到客卫去吐了个昏天暗地。

罗薇薇和张晗闻声赶来。

知情的张晗什么都没说,默默准备热毛巾和温水,等她吐完。

罗薇薇不知道宁稚的毛病,站在门口,不断问道:“好好的怎么吐了呀?是不是晚上的东西不干净?哎我买那鱼的时候,就感觉皮有点黏,是不是那鱼的问题啊?”

张晗低声说:“没事儿,我来照顾她,你先去忙你的。”

罗薇薇“哦”了一声,担心地望一眼呕吐中的宁稚才离开。

张晗帮宁稚拍背,手上拿着湿毛巾随时准备递给她。

宁稚把晚餐全吐出来后,才直起身子,手撑在台盆上,虚弱地喘息着。

张晗用热毛巾帮她擦嘴,又把温水递给她:“漱口,不然胃酸腐蚀牙齿和食道。”

宁稚接过,漱了口,又重新洗了脸,这才回到房间。

她虚弱地躺到床上,佝着身子。

张晗拿了一杯温水放到她床头,坐在床边,担心地看着她:“萧让和你说了什么,怎么又吐得那么厉害了?”

宁稚拿手拍了下额头:“他喝醉了,竟然要和好!”

张晗笑:“喝醉了才敢说。那你怎么想?”

宁稚摇头:“都分手三年了,我现在看到他只有尴尬,怎么可能和好。”

“你还喜欢他吗?”

宁稚慎重想了想,叹气道:“喜欢也没用。”

“那你何不考虑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宁稚想起程儒言的话,说:“程律说,萧家一直在给他找对象,他应该挺多选择的,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他们这种二代子弟,最后都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结婚的。”

张晗点点头:“确实没必要去争。”

她拍拍宁稚的肩膀,把水拿给她喝:“那我回房去了,有事儿随时喊我。”

宁稚抱了她一下:“晚安。”

房门关上后,宁稚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进入微信,从通信录里找出萧让的微信,点进对话框。

俩人最后一次联系,是半年前,萧让问她在美国过得如何,是不是已经实习了?

她没有回。

三年来,他断断续续给她发过不少微信,她一次都没回过,也不发朋友圈,佯装自己已经人间蒸发,希望所有人都忘记自己,包括萧让。

她对萧让,不是没有感情,只是那点感情,还不足以让她放弃自尊,去与他和好。

她永远记得自己在那段恋情里的患得患失、自我怀疑。

……

翌日早晨,宁稚在家整理邹卫勤一案的诉讼材料,程儒言打来电话,让她下午有空过去君天所一趟。

宁稚午后一点,准时出现在君天所。

程儒言办公室门还紧闭,宁稚站着和小骆寒暄。

小骆开心道:“宁律师,程律早上让人把您的办公桌椅搬进去了!”

宁稚笑:“是搬到实习律师办公室吗?”

“不是呀!搬到程律的办公室了。”

宁稚意外:“啊?我的工位在程律的办公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