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看出来了,俩人晚上就是去甜甜蜜蜜了。

说要出去吃饭,接过宁稚还回来吃剩饭剩菜,就说明俩人晚上出去的那两三个小时压根没吃任何东西。

出去约会,不吃饭,能做啥?

刘姐也是过来人,都明白。

宁稚干笑着搅碗里的饭粒:“刚谈,我俩都想低调点。”

刘姐立刻比划了一个闭嘴的手势:“我懂我懂。”

宁稚埋头扒了几口饭,见她还坐着等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说:“刘阿姨,要不您先回去?有点晚了,您回去小心点啊。这些我自己收。”

刘姐笑着真起身:“好嘞,明天见。”

送走她,宁稚松一口气,赶紧喂饱肚子,收拾收拾了去洗澡。

明天张晗要去市局指证李康,她晚点需要和她聊一聊。

宁稚洗完澡出来,进客房找张晗,屁股刚往床上一坐,腿间的痛感立马袭来,她没忍住,皱了皱眉。

张晗问:“你怎么了?”

宁稚脸色不好:“疼了一下,没事儿。”

“受伤了吗?”

“没呢,没有。”

张晗重新看回本。

宁稚看着她,问:“明早我陪你去市局找陈警官录口供。”

张晗点点头,拿着的手,五指捏紧。

宁稚观察着她的表情:“会害怕吗?”

张晗摇头:“不是害怕,是痛苦。”

因为每回顾一次,就等于要她再经历一次被李康侵犯,她会不受控地出现躯体反应。

负面情绪到顶了,所以出现躯体反应。

她那如同星球爆炸而像废墟一样的情绪,好不容易钻进一些阳光,再回顾一次被李康侵犯的过程,等于再度被炸毁一次。

宁稚都懂,心疼地抱紧她。

“晗晗,这只是一段不会再发生的经历,勇敢地把它说出来,让李康受到法律的惩罚,这件事才能真正结束,你才能真正好起来。”

张晗点点头,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我尽量吧。”

宁稚抽纸巾帮她擦眼泪。

昏黄的夜灯下,她双眸一片水汪汪,是痛苦、是压抑、是迷茫。

宁稚心痛地告诉自己:没关系,慢慢来,都会好的。

翌日,她和张晗刚走出电梯间,就见卓宇行和萧让站在车边说话。

萧让:“早安。”

卓宇行视线钉在张晗身上,耳廓竟然红了。

他只是望着张晗,什么都不说。

宁稚说:“卓总一大早的在这里干嘛?”

萧让:“我们陪你们一起去市局。”

宁稚笑:“其实不用这么兴师动众。”

她带张晗坐上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