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祈祷萧让一定要没事。

一月末,箫让的案子迎来第三次庭审。

这次庭审,宁稚没有出席旁听。

针对第二次庭审,程儒言举证证人在进入赵家当保姆之前,就已与饶女士相识,合议庭认为,这并不能直接证明证人的证言证词有虚假。

程儒言申请新证人出庭作证。

合议庭同意。

新证人是赵军的原配林女士。

程儒言:“众所周知,家属离世,正常会停棺一到两天才火化,要不怎么说子女后代需要守夜呢?相比之下,赵军当天入殓,当天火化,快得异乎寻常。”

旁听席群众小声议论。

林女士深吸一气,说:“我们原本也打算让孩子守一夜,第二天再火化的。可那天,赵军的外室,也就是饶某某,带着女儿在追悼会上大闹。风水老师提醒我们——这一闹,赵军的魂魄怕会不舍得走,建议我们当天就安排火化,不要再过夜了。”

旁听席的饶女士喊道:“你胡说!我没有闹!是你故意隐瞒老赵病逝的消息,并阻挡我和孩子见他最后一面,我们才去讨说法的!”

审判长敲响法槌:“肃静!”

饶女士气呼呼地噤了声。

程儒言:“证人,你如何证明有风水先生指导你这般操作。”

林女士拿出手机:“我这有那天和风水先生的微信聊天记录可以证明。”

程儒言看向审判席:“审判长,请看本案的证据三号。”

合议庭低头看证据。

那是已经经过司法鉴定的证据。

程儒言继续质询证人:“证人,你是否认识本案的被告,萧让。”

林女士看向萧让,摇了摇头:“不认识。”

程儒言:“那你如何解释,去年12月日下午三点,在医院病房外,与金诚律所的职员有过长达五分钟的对话?你们都讲了些什么?”

林女士:“那姑娘是赵军朋友家的孩子,我不认识她,她来探望赵军,我在门口跟她说了会儿话。主要是赵军的病情、我们家的情况。我在医院照顾病人几个月,情绪不好,谁来探望赵军,我跟谁都说一样的话。”

程儒言:“你在医院照顾赵军,一共照顾了多久?”

林女士:“三个多月了。”

程儒言:“都是你一个人独立照顾吗?”

林女士:“是的,孩子在国外上大学,家里老人又都走了,肯定只能我一个人照顾啊。”

程儒言:“你因为长期在医院照顾病人,情绪压抑,所以每位去探望赵军的病人,你都会同他们说起赵家的事,当以宣泄?”

林女士:“是的。”

程儒言:“去年12月日下午三点,你跟金诚律所这位职员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