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走在芽儿巷里。

经过上次宁稚躲避跟踪犯的成人用品店。

老板从里头探出脑袋,朝宁稚喊道:“晚上带你男人出来散步啊?”

宁稚慌乱看一眼萧让,小声解释:“就上次……上次我躲的的那个店……老板误会了……”

萧让笑着跟老板打招呼:“吃饭了吗?”

“吃啦!好久不见你,每次都看你老婆一个人回家,你出差了啊?”

萧让随口“嗯”了一声。

宁稚红了脸:“他每次都这样乱说,您干嘛搭理他啊。”

萧让压低声音:“你每天都走这条路,让他以为你有男人,安全些。”

宁稚挠了挠脑袋:“啊?这样的吗?”

很快到了楼下。

俩人在楼栋前驻足。

萧让抬头看一眼建于七十年代、没有物业管理的老旧楼栋,说:“这里还是太偏了,之后如果去君天工作,换个好点的公寓吧。”

这一说,宁稚又开始难过了。

低下头,小声道:“您一定会没事的,我不去君天。”

萧让笑,下巴点点她身后的楼梯:“好,上去吧。”

宁稚跟他挥手:“萧律再见。”

她转身上楼。

萧让一直站在下面,等到五楼边户亮起灯,才转身离开。

……

萧让很快迎来第四次庭审。

宁稚作为新证人,被检方传唤。

她坐在证人席,目光坚定地看着坐在被告席的萧让。

萧让脸色不好,跟程儒言小声说着什么。

检方:“证人,请你告诉合议庭,去年12月日下午三时二十八分,你在北京医院肝胆科住院部30房外,同赵军的妻子说了些什么?”

宁稚:“她说她丈夫有外室。”

检方:“还有说其他事情吗?”

宁稚:“有。”

检方:“还说了什么?”

宁稚:“她说她丈夫这个外室,十来年了,大学毕业就跟了她丈夫。”

检方:“还说了其他的吗?”

宁稚:“没有了。”

这话说完,胃底开始翻江倒海,宁稚悄悄按住上腹部,压制着那股想吐的感觉。

即便提前吃了止吐药,还是抑制不住想吐。

检方凌厉地看着她,声色俱厉道:“证人,请你告诉合议庭——那日,你有没有和赵军的妻子提过‘继承’、‘亲子鉴定’、‘火化’三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