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第一天因为陆旷不得已中断了,等到了第二天,众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不过这次他们也学乖了,不能直接拿着东西在家门口等,而是在江蕙去养殖场的路上蹲点,然后假装偶遇,这样就能“不经意”的开始搭话了。

但没想到他们人是等到了,也成功的和江蕙说上了话,可但凡露出一点和养殖场相关的话头,江蕙就立马转头前后看了起来,好像在找什么一样。

刚准备说话的军嫂被她这个动作疑惑到了,问她怎么了。

江蕙淡淡道:“没事,是陆旷说了要过来找我,我看他来了吗?”

“陆……陆副团长要过来?!”

“对呀,我这不是刚开始工作嘛,罗参谋长怕我遇到什么问题,所以就让陆旷多来看看……嫂子们,你们怎么就走了啊!不是还有话跟我说吗?”江蕙故作不解道。

“没事了!我突然想到家里衣服还晾在外面,这眼瞧着快要下雨了,我先回去了!”

江蕙:??

嫂子,这不是已经在下

() 雨了吗,找借口您也上点心啊!

“我也是,我也先走了,下次聊下次聊啊!”

听到江蕙这么说,大家哪里还待得住,简直恨不得飞奔回家!

江蕙这话透露出的内容可不只有陆旷会过来这么简单,还说了罗参谋长,意思就是参谋长也知道这事了,要是再想走后门,那就是在参谋长眼皮子底下犯错误。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不仅不敢犯错误,甚至还怕江蕙把这事给说出去,所以赶紧忙不迭的跑了,还因为跑的太快,差点踩到水坑摔倒。

江蕙从家里来养殖场的路上,一共遇到了三波人,人数有多有少,但大家听到她这话后,都吓得连忙回了家。

下雨天不能干活,正是大家喜欢串门聊天的时候,这些人回去再把这个消息一传出去,用不了半天,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

再加上陆旷这几天都会来接她下班,更是从侧面证实了江蕙的话,这样一来,那些人就会彻底歇了心思。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的江蕙非常满意,她倒不是不想让人帮忙,而是目前并不需要。

一来,养殖场才刚建起来,基本上所有事物都处于起步阶段,现在要是突然就有人进来了,只会更乱,江蕙比较喜欢先自己动手,让一切都走上正轨了再说。

二来,新招了人手就要开工资,哪怕只是个临时工,一个月也要十几块钱了,本来就预算不足,要再多开一份工资,军队那边还真不一定能同意。

还是先等等,至少等到这批猪稍微长大一点了,鸡也能下蛋了,证明养殖场确实是有前途的,再去申请另外招人的事。

到那个时候,估计也到了要准备繁殖留种的时期了,请了新人过来,江蕙也能腾出手专心研究配种的事,要是配种能成功,明年也就不用花太多钱买幼崽了,能节省一大笔开销。

至于现在……这批家畜都还没长大呢,还是先把它们养大了再说吧。

江蕙把养殖场的门打开,因为担心下雨,怕雨水飘进来弄湿地面,所以下班前她基本都会把窗户关上,只留下一个小缝隙透风。

关了一晚上,味道就不怎么好闻,江蕙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窗户都敞开,好在现在雨变小了,还起了点风,很快就把气味吹散了。

但即便如此,江蕙也琢磨着要去山上挖点薄荷回来,薄荷好养,种在木盆里,白天放在外面晒晒太阳,到了晚上就挪进屋子里,这样能消散一下味道。

不仅是除味,薄荷还有驱虫的作用。

其实在家畜拉回来之前,江蕙除了担心它们吃的和生病以外,最怕的就是老鼠和苍蝇。

鸡还好,只要提防着黄鼠狼溜进来,其他的倒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对于猪来说,老鼠苍蝇这些是特别恐怖的,尤其是老鼠,只要被咬了,就很容易生病。

上辈子大隋朝爆发瘟疫,有人就提起过是鼠疫引起的,而在鼠疫爆发前,有不少村民来找江蕙,说家里的猪发病了,过去一检查,基本上都

能找到被老鼠咬过的痕迹。()

这种病很难治好,而且还具有传染性,要是有一头感染了,那剩下的也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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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蕙当时想到这件事,急的不行,毕竟从前村里都有那么多老鼠,军区又靠近山,气候还潮湿,那岂不是老鼠更多?

但她很快又冷静下来了,因为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虽说老鼠确实是看到过,可远远没有她想象中的多,比起上辈子在村里见过的就要少。

但这不应该呀,难道不是越靠近山的地方,蛇鼠虫蝇越多吗?还是只是因为她运气比较好,所以看到的老鼠少?

江蕙想不明白,后来问了陆旷一句,才发现和运气没关系,是因为以前开展过专门治鼠的活动。

“还有这种活动?”江蕙惊讶不已。

“对,就是除四害。”就是在五年前,陆旷还记得很清楚,当时他们部队所有军人都出动了,帮着驻地周围的民众一起除害,“那次规模最大,后面虽然没有这么大型了,但也进行过几次。”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老鼠害虫这些比我想象的要少,你们领……领导人可真厉害!”

江蕙过于震惊,差点都说漏嘴了。

她是真的很惊讶,只有经历过那种时代的人,才知道这听起来小小的老鼠、害虫有多恐怖。

虽说大隋朝真正意义上的饥荒,只有那一次,但其实灾难从来没有消停过,每年总有那么几个地方会发生鼠灾或者蝗灾,只是因为传播的地方不是很广,当官的都当做不知道,然后偷偷强制压了下来。

那是因为他们并不在乎,就算今年地里的收成都没了,庄稼都死了,挨饿的也只有老百姓,他们要管的,只有官府门前的那一亩三分地,只要不让难民前来击鼓伸冤,那就是没有难民,脑袋上的乌纱帽依旧戴的稳稳的。

从来没有谁会主动分粮救灾,更不会想尽办法出动官兵来帮着灭鼠灭蚊,在这些官爷眼中,小小的老鼠虫子算什么?种不好地收不上庄稼,那只能怪自己没本事。

江蕙和师父经常外出行医,见过了太多这种场面,她原以为天下都这样,但没想到换了个时空,却遇到了真正愿意为农民着想,把普通民众的利益放在心上的领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