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门边的侍应上前来,对萧让恭敬道:“萧律师,晚上好。”

萧让把车钥匙给对方,揽着宁稚进四合院。

看到院子里的凉亭和假山水池,宁稚才想起自己刚回国时,萧让就是请他们在这里吃饭。

当时她在凉亭接林淑婉的电话,拒绝相亲,萧让就在下面听着。

宁稚垂眸看一眼揽着自己身子的手臂,惊讶地发现,自己与萧让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变……融洽了?

这般一想,她有些不自在,一侧手臂动了动,人也往旁退了一步,与萧让拉开距离。

萧让笑笑,没说什么。

俩人进了包间,萧让把菜单递给宁稚:“看看吃什么。”

宁稚点了粥、炒时蔬和清炒黄牛肉等家常菜。

萧让加了一份清蒸鱼、一份汤。

外头秋风呼啸,俩人在温暖的厢房里,坐在圆桌边,吃着简简单单的家常菜。

这种宁静和温馨,很治愈,宁稚很喜欢,情绪舒缓不少。

萧让单手拿碗,喝几口粥,碗放到桌上,笑道:“这个包间,是用西厢房改的。清代的时候,它的主人应该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他们每天晚上用晚膳,应当也是像咱们现在这样,两个人,四菜一汤。”

宁稚笑:“人家是夫妻,咱俩是死对头。”

“冤家是吧?”

“差不多吧。”

“要不怎么说夫妻是冤家呢?也没错。”

宁稚无语。

她吃得差不多了,打量包间环境。

看到屏风上的君子兰,想起了姥姥。

君子兰是姥姥最喜欢的花,她国庆假期去庙里,为姥姥带上了一束君子兰,放在供桌前。

宁稚突然想起为姥姥连摆十年供桌的萧让。

“你去庙里看过我姥姥,对吗?”

萧让正咀嚼食物,闻言顿了下:“是的。”

“我知道你让寺庙为我姥姥摆了桌,让姥姥在那边也能过节,我代姥姥谢谢你。”

“一点心意,不用谢。”萧让顿了顿,“阿姨知道吗?”

他想问林淑婉会不会反感他这么做,宁稚明白,说:“知道。她让我不要因为当年的事怪你。”

萧让弯唇,内心欣喜。

宁稚看他那样就好笑,推了推他的肩膀:“喂,你在暗爽什么?”

萧让笑而不语,忽然起身,走到宁稚身边坐下,将她抱进怀里。

他手机在震,宁稚挣扎:“你手机响了。”

萧让抱紧了她,吻她的耳廓,嗓音沙哑道:“不用管它。”

吻顺着她的耳朵来到脸颊,在唇角缱绻地流连片刻,萧让问:“既然阿姨已经不怪我了,咱俩是不是可以和好?”

和好?

宁稚想起回国后俩人唯一一次一起过夜,当晚她就梦见了姥姥。

想起梦里撕心裂肺的痛,她怕了,用力推开萧让:“你不要逼我。”

手机还震着,屏幕上闪烁着赵鑫悦的名字。

宁稚脸色不好,提醒道:“你手机一直在震。”

萧让看了她一会儿,站起身,回位置拿起手机看了眼,立刻按了拒接。

宁稚问:“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萧让反盖手机屏幕:“骚扰电话。”

宁稚起身:“走吧,我想回去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