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

“那就是亲生儿子?”

“嗯。”

“老人的养子据说有遗嘱,他虽然是亲儿子,但他既没赡养过老人,也没遗嘱,起诉真的有用吗?”

萧让签的还是风险代理。

能帮他争到三千万的房产,就能拿到标的额30的代理费,也就是大约有一千万的律师费。

反之,官司败诉,萧让一分钱的律师费都拿不到。

“有没有用,要开了庭才知道。好了,没事你早点下班吧。”

萧让进办公室。

宁稚看一眼落地窗外,天全黑了。

她回工位稍稍收拾,背起包,敲了敲萧让办公室的门。

“萧律,我今天搬回自己家住了。您的房子我打扫过了,谢谢您借房子给我住。”

萧让还在挑灯看案卷,头没抬:“知道了。自己注意安全。”

“好嘞,那我回去啦!”

宁稚帮他关上门,转身朝电梯间走。

入夜后的北京,温度逼近零度,宁稚裹好围巾,大衣帽子往上一戴,顶着寒风往家的方向走。

她就租在附近,步行十分钟就能到家。

但一走进那日被跟踪的小巷子,还是很害怕,三步一回头,总觉得后头还有人跟着自己。

“哎姑娘是你啊?”

宁稚吓了一跳,猛地回头,才看清楚是那日躲避的成人用品店的老板。

对方站在店内,笑眯眯地看着她:“咋一个人?你男人呢?”

宁稚顿步,看向他身后橱窗摆着的各种男女小玩具,脸红了一道:“他不是我男人。”

“啊?他不是你男人啊?那天你躲在我店里哭,我看他对你那么紧张,以为你俩是一对嘞!”

宁稚脸更红了,小声道:“是我打电话给他,他才来帮忙的,没有紧张我。”

老板站在台阶上,抬手往脸上一抹,绘声绘色道:“那天他冲进来,脸叫一个煞白呐!一下就冲到你身边去!看到你没事儿,那脸色才好转!我可是都看见了呐!”

“您误会了。”

宁稚没好意思再和他扯下去,拉了拉围巾,抬脚往前走。

老板在后头喊:“姑娘,他绝对你喜欢你!你俩好了,记得来光顾呐……”

宁稚脸颊灼热,顶着寒风往前跑。

一口气跑进家门,气喘吁吁地望着一月未住的家,眼前却全是住在萧让家中的情景。

“叮咚,”身后门铃响起。

宁稚回过神。

这时候,谁会知道她搬回自己家,来找她?

难道是萧让?

宁稚心跳快了几拍,踟蹰几秒,转身看向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