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那天,家里人开心得不得了,还特意请了很多亲朋好友的办出师宴,其中还请了两个衙门的衙役…

这他若是被认出来,怎么办。

“最后再问一遍,有没有!”

“我…我…我是。”年轻男子最后心一横,只能硬着头皮举手了。

他的声音不算大,还有些磕磕巴巴,但是响在这片静地里明显的不得了。

“好,小郎君,我很喜欢你这份敢为人先的精神!

若是今日之事办得好,我个人,给你奖赏十五两银子。”孙衙役高呼着夸赞。

十五两银子,让很多人都羡慕红了眼。

甚至还有贫苦些的郎中和药童开始后悔,主动也举手说,自己是郎中、药童,但都被孙衙役给无视了。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孙衙役说着就对年轻郎中招手,人群自发地给年轻郎中让路。

丰郎中趁此机会,又往前凑了凑,在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离妙龄女子不远的地方。

他看着妙龄女子已经扩散的双眸,暗暗摇头,彻底救不了了。

想起方才那一幕,这妙龄少女一定是中了剧毒。

目光所及,他又看到了地上那个沾了血的香囊。

纹路很奇怪,针脚粗糙得很,却硬是想纹出复杂细密的纹路,最后只能弄得四不像。

一看就是出自一位不精通女红的女子之手。

可他为何看着那么眼熟呢?

丰郎中翻来覆去地想,只觉得真相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却又想不起来,急得有些冒汗。

“回孙衙役,这…这女子已经是中毒暴毙而亡了,就算是大罗神仙在此也救不会来了。”

年轻郎中给地上妙龄女子把了半天脉,才说道。

他虽然医术不是那么高超,但也能看出最基本的生死,那时候把了半天脉象,不过是装模作样,冷静下来想想怎么回答。

所以他又开口了:“这女子体内毒素累积极多,可见非一日之功,少说也有半年了,今日突然发了病症这才来势汹汹。”

在场人听到这话,有些胆大的不禁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累积的毒素杀人,半年了,那他们这些人肯定就不是真凶了。

最开始的惊恐已经消失大半,现在又被排除了嫌犯的可能,自然八卦的心就出来了。

只是更多的人还是沉默着,好好的女子,虽然有些不讨人喜欢,但毕竟是一条人命,突然的暴毙,都会让人唏嘘。

孙衙役眉头皱得更紧,沉默片刻,挥挥手让几个衙役过来。

“将人先抬回县衙,先让仵作验尸,另外再派人去找这女子的亲人……”

孙衙役的话还没说完,一直愣愣呆呆的舞剑队男子像回魂了,大喝开口:

“不!不!谁都不能动她!更不能让仵作验尸。”男子目眦欲裂,猩红无比。

孙衙役双目圆瞪,凌厉地看向男子:“你是谁?凭什么管衙门办案?”

男子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十分为难。

最后顾左右而言他,扔下一句话:“我知道是谁杀了她!”

“是他们!”

男子突然伸手指向明媚儿和景帝等人的方向。

本是在明媚儿和景帝面前挡着的人挤人,此时都像是受惊的鸟,扑棱着生怕跑慢一步被牵连。

景帝和明媚儿等人,就这么赤裸裸地被显露在人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