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松一些,男人搂着她的力道反而加重。

“你想抱就抱?想松就松?”

景帝语气中透着危险。

明媚儿连忙解释:“奴不是想松开陛下。”

“…只是奴怕陛下厌烦。”

“奴很思念陛下。”

她的脸埋在景帝怀中,耳边是一声比一声强烈的心跳。

在他宽大衣袖的遮掩下,她的双眸渐渐聚焦。

楼里妈妈说过:“男人这种东西,你只要表现的稍稍喜欢他一些,对他特别一些。

他哪怕不喜欢你,也会忍不住对你心软。”

“除非你长得丑。”

当然,楼里能挂牌的姑娘,没有一个是丑的。

她们从小学习的技艺里,便有一项是做戏,说哭便哭,说笑便笑。

哪怕是对着一个最老最丑的乞丐,也能‘真诚’说出我爱你。

妈妈还专门为此做过考核,考核不过的,打也要打过。

要么坊间怎么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

全是装出来的,哪有情谊?

“陛下,奴真的好想您。”

“您可以责骂奴、罚奴、甚至派奴去干最粗贱的活。”

“只求您日后闲暇之时,来看一看奴,或是让奴能够远远地看上您一眼,就好。”

她从前刚入宫中,也是第一次和男人真实相处。

不敢用此技,但是不代表她不善于此技。

关于她是个娼妇的流言马上就会传出去,她当下最要紧的就是,挽回陛下。

至少让他不要厌烦她。

只有这样,才能增加她活命的机会。

果然,搂抱着她的手更紧了。

下一刻,景帝腾出一只手来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只是她眸子刚抬起,便是空洞迷茫的。

像是在看他,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他心头莫名有些烦闷,像是被野藤曼缠绕住,她眼神越是迷茫,勒得越紧。

“当真?”

他还没忘记,她心里有其他男人。

怎么会转而这么快的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