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梳妆台的夹层里,拿出了一个小油纸,在里面拿出了一丝丝粉末,混在了一勺白水里。

喂秦成阳喝了一勺。

又小心着将东西都收好。

抱着又有些要哭的秦成阳哄拍。

“绵娘,你会不会哄孩子啊?”

一个乳母走进来,面色不善地看着绵娘。

绵娘对她微微屈膝:“赵姐姐。”

赵姐姐人称赵姑姑,比绵娘大了很多,今年已经二十八了。

正是皇后娘娘选的人,赵姑姑在她们乳母中自持身份最高、资历最老,很是气派。

“果然是年纪小些,哄孩子都不会哄。”

“这小殿下早产身子弱,你怎么能让他总哭呢?隔老远就听见了。”赵姑姑对绵娘瞪着白眼。

将小殿下抱过来,自己哄喂。

她们下人一向是看主子脸色办事的。

她对绵娘虽然不甚亲近,但起初也是客气的。

直到昨夜秋菊姑娘偷偷与她说,让她看着绵娘一些,无事不要让绵娘近小殿下的身,她这才对绵娘起了两分轻视。

再加上她一贯认为人是受熊不受敬的,对待绵娘这种不受主子喜欢,可能有异心的人,不能太过于温和了。

一定要刻薄些,绵娘才会害怕,才能老实。

“赵姐姐,小殿下就是饿了。”绵娘弱弱地说了一句。

随后跟着进来的王姑姑,一把将绵娘推开说道:“行了行了,你带不好孩子就说带不好孩子,找什么借口啊?”

“过两天你回家去吧!别留在宫里添乱。”

王姑姑也是皇后娘娘选的人,今年二十四,一向是以赵姑姑马首是瞻。

绵娘眼圈一红,只能怯懦着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片刻,另一个乳母姑姑进来了。

“冯姐姐。”

赵姑姑和王姑姑都对冯姑姑微微屈膝行礼,尤其是王姑姑很是殷勤为冯姑姑递了一杯白水上去。

“冯姑姑累了吧?一会儿等小殿下睡着了,我给你捏捏肩。”赵姑姑也趁机说道。

这位冯姑姑正是景帝身旁的汪公公亲自挑选过来的人,虽然今年不过二十四,但大家都尊称一句姐姐。

冯姑姑伸手推拒了王姑姑递过来的白水。

道:“我来这里与大家都是一样的,同为乳母,两位太客气了。”

“咱们的任务便是带好小殿下,其他的都能免则免。”

“对对对,冯姑姑说得对。”

两个乳母一唱一和地吹捧着冯姑姑,冯姑姑皮笑肉不笑地应付着,心中却很是反感她们这种作风。

另一边秋菊正守在皇后娘娘身边。

张太医正在为皇后娘娘把脉。

空气中已经起了药物制成的熏香,有止痛、止血之效。

待张太医刚放下手,秋菊就急不可耐地问道:“张太医,皇后娘娘的身子如何?”

张太医起身收好脉枕,恭敬地对皇后娘娘拱手道:“皇后娘娘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刚生完小殿下还没有恢复。”

“想来是今日坐的时候久了些,又抱着小殿下吃力,下腹落红有些厉害,这才导致了腹痛。”

“由微臣回去亲自配上一副药来,早晚两次,连吃五日,这种情况想来会好转。”

“只是皇后娘娘身子还没有恢复,以后万万不可再劳累了。”

张太医仔细叮嘱着皇后娘娘。

犹豫着又道:“今日皇后娘娘的症状还不算严重,没什么事,但是若再这样下去,恐再次血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