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今都不知道那个药到底是干嘛的,不过说实话,现在从本心出发,她也不在意那个药到底是干嘛的。

所以也根本没有让小康子去查过。

只是按日按时的吃着。

她私下里想着…这或许是一种温和的避子药物。

曾经在赏春楼时,便有姐姐想着日后赎身去好人家,再生下一儿半女。

所以不想服用绝子汤,也不想每次接客后都喝避子汤,怕对身子有太大损害。

便想尽办法攒钱,或是用些其他手段…换取温和的避子药物。

那药物她也了解了一些,说是对身体的伤害极小,但不管接不接客都要日日服用。

还要时常请郎中把脉,调整药量和服用时间。

这对于她们这些底层的歌舞姬来说,简直是一笔庞大的开销。

她在楼中八年,也只知道一位吃这样的避子药物的姐姐,那便是赏春楼曾经的头牌‘月莹’。

月莹姐姐容貌虽然只是上乘,算不上特别出众,但她一手琵琶弹得出神入化,有情趣、又有风趣。

为人气质又出众。

很是有一批拥护者,愿意花钱来为她请郎中、配药。

她最后也如愿以偿被江南的一个官员赎身带走了,但后来她到底有没有怀孕,明媚儿就不得而知了。

明媚儿如今对有孕生子一事看得开,她和景帝的以后在哪尚且不知道,何苦再添个孩子来受罪。

别说景帝是给她吃避子药,就算是吃绝子药。

…她也会吃。

“如今虽然天气转暖,但早晚还是冷的,你自己在南河行宫要注意身子。”

“明日,孤找个郎中来为你把脉。”

景帝一边烤火一边说着。

明媚儿点头应了。

片刻,景帝觉得身上都暖了,刚迈步想去床榻上,又看到桌子上有一个卷起来的长纸。

他上前拿起,展开看。

明媚儿神色略一紧,很快又放松恢复如常了。

这份誊抄的‘处理结果’已经是昭告天下了的,她让人誊抄回来这不过是小事,景帝知道也无妨。

“怎么关心这些?”景帝随便看一眼,又卷起放在桌上,便上床了。

景帝将明媚儿揽入怀里,两个人倚靠在床头闲谈。

“在南河行宫,闲来无事,听听闲事打发时间罢了。”明媚儿回道。

景帝颔首:“明日让人送话本子给你。”

说着,景帝顿了顿又道:

“你若是喜欢听朝堂上这些事,等孤再来,亲自和你说。”

不是他不愿意明媚儿知道这些,而是许多政策和决策背后都是大有深意的。

他不想明媚儿听多了,日后回宫随着慢慢身居高位,经历的诱惑和示好也会慢慢多起来。

到那时若谁都能来她面前说几句,恐被有心之人利用。

她就算是有几分聪慧,毕竟也是后宫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