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纭平静后,香柳姑姑笑着开口道:“太后娘娘最是念及皇家子嗣,如今殿下在外处理公事。老奴特意找了太医给娘娘开了调理身子的药方。”

只见香柳姑姑从兜里掏出几个药方将其交给寓春和望夏。

宋清纭想起前世吃的苦药,心有余悸,“有劳姑姑了!只是是药三分毒,加上本宫觉得近来身子甚佳,这药不然便免了吧?”

香柳姑姑想了想,觉得皇妃说的不无道理。皇妃如今正值盛年,时常用药只怕有损身子。

“皇妃说的是!”香柳姑姑将交出去的药方收了回来,随后又让寓春和望夏下去。

宋清纭拿着团扇正轻轻往身上扇风,见香柳姑姑的样子,问道:“姑姑可是有话要同本宫说?”

“皇妃聪慧!”待临风居只剩下宋清纭之时,香柳姑姑从怀中掏出一副名为《风月机关》的画卷交到宋清纭手中。

宋清纭见这画卷名字甚是雅趣,然而当其打开看了几眼之时,体内的燥热如同一团火将其包围。

“姑姑这是?”宋清纭连忙将画卷合上,面红耳赤问道。

香柳姑姑笑眯眯道:“这自然能让皇妃与殿下的感情更上一层!”

……

夜微凉如水,临风居窗牖微启,清凉的风敲打着窗棂。

宋清纭身上不过穿了身轻薄浅粉色的睡衫,然而这临风居却如同一个火炉一般。

躺下不过一会儿,竹席便变得滚烫。宋清纭躺在罗汉床上,见月色愈发朦胧,心中却丝毫没有一点丁儿睡意。

白天陆婉婉等人说的话依旧在耳边回荡,加之香柳姑姑给的《风月机关》,宋清纭每每阖眼脑中便浮现出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知为何,她竟想起了前世与叶温辞圆房之夜。那时候她初为新妇,面对自己的夫君自然是百依百顺。

然而,正当她躺在被褥中等着叶温辞之时。只见叶温辞直直地躺在身边不为所动。

原以为,叶温辞并不热络那方面的事情。宋清纭心中着急,又想起香柳姑姑和太后娘娘的话,一心想要为皇家早日诞下子嗣。

临风居伸手不见五指,叶温辞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宋清纭心一横,便偷摸地钻到叶温辞的被窝中。

叶温辞显然被宋清纭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宋清纭越靠越近,最后竟大胆地将手放在叶温辞身上游离。

随着她手上的举止,少年的呼吸也逐渐燥热。然而宋清纭久久也等不来叶温辞的下一步动作,正当她有些沮丧之时。

叶温辞反客为主,深深地将她压在身下。细密的吻如同雨珠一般杂乱地落了下来,宋清纭还没有反应过来,少年身上灼热的汗珠悉数落在她身上。

那时候,宋清纭才知晓,看似冰山一般的少年也有着如同火焰一般炽热的一面。

只是,看着宽敞空落落的罗汉床,宋清纭的神思被拉了回来。

只是,想起自己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事情。宋清纭忽而觉得呼吸也变得急促,一番斟酌,宋清纭悄悄跑去了水房。

关州,叶温辞看着案几上的宣纸,脸上面无表情。

宣纸上不过简单几行字,主要是交代他今日在关州的状况。然而,看着开口的称呼之时,叶温辞有些踌躇。

如若是用皇妃,会不会显得有些冷淡?犹豫一番后,叶温辞在宣纸上赫然写上爱妻这两个大字。

月光明亮地照在宣纸上,那白纸黑墨上顿时染上了一层寒霜。

叶温辞将信放在手中捧读,灯火与月光交织落在宣纸上,透出别样的美丽。

然而看着爱妻两字之时,叶温辞竟不自觉地脸红。写上这两个字,会不会显得过于亲密了?

正当他举起笔想要重写一封时,清阳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见到叶温辞还未歇息,清阳抖擞精神,轻声问道:“殿下为何还不歇息?可是有心事?难不成,是担心宋公子?”

叶温辞见状,面不改色地将手中的宣纸收了起来,“玉儿如何了?”

玉儿?殿下一开始便对宋公子这个小舅子这般亲密的吗?

清阳摸不着头脑,说道:“先前通报的小厮大惊小怪罢了!宋大公子只是收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叶温辞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又将写好的家拿了出来。

然而怎么看,爱妻两个字似乎还是有些别扭。叶温辞顿了顿,望向清阳。

清阳本就穿的清凉,又被叶温辞这一眼神盯得发凉。

“清阳,家中用爱妻两字可还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