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叶思华夫妇二人,叶温辞再回顾自己与宋清纭之间的相处。

不知为何,两人客气得根本不像是夫妻。

特别是在水房那一夜,为何宋清纭会对他有些一种莫名其妙的疏离?

叶思华这时候打趣笑道:“怪不得人常言小别胜新婚!七皇兄去了关州一月有余,想来想七皇嫂想得紧吧?”

一向生活单调的人,竟然会问起了夫妻相处之道?

叶思华看得出,自家七皇兄心里对七皇嫂还是很在意的!

叶温辞并没有否认,先前时常在外奔波,可没有哪一回是和在关州一般那么煎熬。

每每深夜,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榻,挑灯夜读的叶温辞心中不免生出担忧。

独守空房,她可是惆怅寂寞了?

而如此想来,叶温辞心中竟莫名生出先前从未出现过的愧疚。

叶温辞见房中唯有他与叶思华二人,门窗关紧,小厮丫鬟都在外边伺候。

他放宽了心,悄声问道:“吾想知晓,为何圆房以后,皇妃对吾变得愈发冷淡?”

叶思华正往口中塞一块柔软可口的马蹄糕,然而还没有放到口中,手中那块糯香的马蹄糕便掉到地板上。

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叶思华猛的抬头,正好迎上叶温辞狭长的凤眸。

与素日相比,这双冷冰冰的凤眸今日看着甚是单纯。

叶思华惶恐,他悄声问道:“皇兄莫要告知我你与皇嫂前几日才圆房?”

叶温辞并没有回答,只睁睁地看向叶思华!

面前颀长的男子的表现,叶思华尽收眼底。他倒是很好奇,这冰山一样的皇兄难不成当真没有**?

七皇嫂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

这样的极品美人,叶温辞也能忍住?

思绪归拢,看着满脸求知欲的叶温辞,叶思华不禁轻叹一声,“依我看啊,这七皇嫂只是对皇兄你冷淡那也算是小惩大诫了!新婚之夜让新妇独守空房?七皇兄你竟也能做的出?”

叶温辞微微一愣,转动着修长手指的玉扳指,觉得叶思华说的不无道理。

然而想起宋清纭那日的腰伤,叶温辞倒是不后悔。

“父皇那般做着实是过分了些!可皇兄你难不成没有什么补偿吗?”

想起新婚不久的叶温辞当即出发关州,叶思华心里也嘀咕,父皇这么做确实过分。

补偿?叶温辞撑着头想了想,随后轻声地走到柜里,轻轻地取出做工精致的木匣。

木匣打开,正是叶温辞从关州带回来的双蝶流苏玉簪。

他将玉簪放入手心中,指了指问道:“这算是补偿吗?”

明明是特意买回来送给宋清纭的,可每每想要交给宋清纭之时,叶温辞却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开口。

以至于,这玉簪依旧躺在房的柜子中。

叶思华从来没有觉得素来聪敏的七皇兄竟然这般迟钝,他看着那精美的玉簪霎时觉得头大。

他指了指那双蝶流苏玉簪,又看了眼叶温辞,“皇兄拿给皇弟看有何用?明知七皇嫂如今待皇兄冷淡了,皇兄就应该亲手为皇嫂带上玉簪啊!”

叶思华恨铁不成钢!女子最是容易哄,他与陆婉婉也时常争吵。但只要奉上陆婉婉喜好之物,两人便和好如初,感情甚至更好。

这么简单的道理,谁知七皇兄竟然不懂?

看来,这小子着实是没有心!叶思华倒是有些同情宋清纭。

“不需要什么借口?”叶温辞像是个孩童一般,不耐烦地问道。

叶思华越来越想知道,叶温辞的脑袋到底是不是榆木疙瘩做的?

他站了起身,取过叶温辞手中的双蝶流苏玉簪。只见他将玉簪插入叶温辞浓密的青丝中,笑着道:“这是为夫特意为爱妻买的!爱妻戴着甚是好看!”

演示完后,叶思华脸上的笑意顿时没了踪影。他将玉簪拔了下来,坐到叶温辞面前诚恳地说道:“方才皇弟如何做,皇兄如何做便是!有时候我都不明白,皇兄这嘴长来到底是干嘛的?”

爱妻?叶温辞蓦然想起了在关州时他寄回来的信才这般写道。

难不成当真要开口?

叶思华见叶温辞似是油盐不进,只觉得孺子不可教。

额角不禁布满汗珠,叶思华轻轻扇着风,忽而想起什么,他开口问道:“皇兄可有仔细琢磨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