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纭睁开双眸,立马来了兴趣。

寓春继续说道:“奴婢原先想着云中天要价极好,原先还担心皇妃给的银两不够。只是,当奴婢将契交给云中天掌柜之时。那掌柜只看了眼奴婢手中的契,就只收了当初抵押地契得到的一万两。”

“奴婢还以为这掌柜是看错了。后来才听那掌柜说,皇妃去抵押地契的时候正好赶上云中天的周年庆。于是,这掌柜只收回本金,并没有收姑娘的利息!”

寓春大吃一惊,说道:“我可听闻这云中天可谓是吃人不吐骨头。合着他们还会有这么好的甜头?”

人人皆说那祝掌柜一身铜臭味,整日的乐趣便是拿着算盘算进账多少。这云中天在这祝掌柜的经营下,可谓是富得流油。

宋清纭看着省了的银两,心中别提多么欢喜。不管怎么说,能省多少是多少。

傍晚时分,府中的丫鬟怜秋端着膳走进了临风居中。看着七皇子府邸中唯一的主人,怜秋更是不敢懈怠。

将一盘炙烤鹿肉端到宋清纭面前后,怜秋站在宋清纭身后说道:“八月初,四皇子和六皇子接连娶妃。正好太后娘娘身子硬朗不少,这不想着请皇妃入宫唠唠家常!”

作为新妇,宋清纭本应早早入宫觐见长辈。奈何太后娘娘这段时日凤体欠安,陛下又因国事宵衣旰食,加上叶温辞又前去关州。故宋清纭近些时日一直待在府中,未曾入宫。

如今想想,也是时候要入宫了。

她将那片烤的焦香的鹿肉咽了下去,说道:“说起来,也许久没有见到太后娘娘了。”

怜秋见状,笑着道:“太后娘娘也时常念叨着皇妃呢!听常嬷嬷说,太后娘娘可盼着殿下与皇妃一同进宫孝敬呢!不过说起殿下,皇妃可知殿下何时回来?”

宋清纭放下白玉霜筷,看向怜秋。怜秋这丫头长得清秀,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甚是惹人怜爱。

她摇了摇头,笑道:“本宫也不知!或许,殿下忙完了自然会回来。”

怜秋听后只点了点头,看着似是有些不悦。

皇宫中,宫人们井然有序地忙着手头的活。太后坐在御花园中央的小亭子中,笑得很是慈祥。

念及叶温辞尚未回来,太后这一回只请了皇子妃们一同进宫。

宋清纭赶来之时,便看到四皇妃和六皇妃以及九皇妃与太后攀谈。

当见到宋清纭之时,太后眼前一亮,拍了拍身边特意留出的空位笑着说道:“纭儿总算来了?哀家都等了许久了!”

言辞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相反带了几分宠溺。

宋清纭陪笑道:“让皇祖母久等了,孙媳该罚!”

御花园中风景靓丽,天空晴朗,时不时有风拂过。宋清纭今日着了一身浅绿色锦缎裹胸,下罩月牙色荷花纹百褶裙。裙摆中绣了几株牡丹,雍容华贵。

眸含秋水,雪腮带笑,神情悠闲。眼底泛着明净之色,宛若九天玄女一般绝俗。

几位妯娌相见后,更是惊艳。原先只听闻这七皇妃美艳动人,今日一见倒真倾国倾城。与之相比,她们几人显得有些落寞了。

陆婉婉早就听闻宋清纭这号人物,听叶思华说这七皇嫂甚是美艳,她扯了扯宋清纭的衣袖笑着道:“皇嫂怎会来得这般迟?”

陆婉婉珠圆玉润,笑起来眉眼弯弯,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看着甚是可爱。

六皇妃南樽月也问道:“可是路途颠簸,误了时辰?”

南樽月父亲乃大理寺少卿,不知是否家风严肃整个人看着有些端着。

宋清纭摇了摇头,解释道:“六皇嫂猜的不错。不过这只是其一!”

四皇妃柳知音父亲乃武将出身,如今成了大将军。为人甚是豪爽,她笑着追问道:“那其二又是什么呢?”

太后看着几位皇孙媳,脸上也是笑眯眯的。

只见宋清纭让人拿来一个锦盒,锦盒一打开,便看到里面有几条做工精细的手帕。

“实不相瞒,这些手帕都是清纭亲自制成。不知合不合皇嫂们的心意?”

手帕上绣了寓意极好的图案,如今天气炎热,容易出汗。这一条轻巧精致的手帕最是方便随身携带。

几位皇妃见了以后,眸光闪亮。听闻这宋家乃纺织业起家,看着这非凡的手艺,便知晓这七皇妃用心匪浅。

到底是年轻女子,谁人又能经受得住这般诱惑?这不,几位皇妃都挑选起来。又因着初次见面的缘故,几人甚是谦让。

太后看着这和谐的一幕,心中很是欢喜,更是满意宋清纭,心思灵巧,一条手帕便让几位皇妃和谐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