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看着明媚儿,将最后一点信件烬。

忽明忽暗的火光将他的神色也照的晦暗不明。

“孤是皇帝。”

四个字,用极其平静低沉的语气说出口,却让明媚儿的心口直跳。

在景帝平静的语气之下,她听出了极其的狂妄和嚣张。

她听出了景帝的弦外之音。

皇帝贵为天下之主。

皇帝想处置一个人,不需要实证,甚至不需要理由。

疑心起,罪名便已成立。

明媚儿想,她用狂妄和嚣张来形容景帝,或许不太恰当,但她想不到更好的词语了。

景帝是皇帝,确实有资本狂妄和嚣张,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是事实,但也让明媚儿觉得他们之间,像是有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明媚儿内心升起一丝无力,眼看着信件已经被烧的连一丝灰尘都不见了,她又重新重重地躺回床榻内。

动作突然加大,牵动了伤口,让她倒抽一口冷气,又生生忍住没出声。

她真是搞不懂景帝对贵妃的态度,也想不明白景帝这一出是要干嘛。

想来想去只能给自己平添烦恼。

明媚儿便不去管景帝,只逼着自己睡觉。

不消片刻,身边传来些细微的响动。

是景帝又上床了。

不得不说,景帝现在的性情温和多了,若是按照景帝从前的性子,估计早就拂袖而走数次不止了。

明媚儿心道。

景帝上了床,看到又是冷冰冰的脊背对着自己。

又拿起看了半晌。

直到明媚儿整个人都开始昏昏沉沉,真的要睡着时。

突然感觉一个炙热的胸膛贴近了自己的后背。

明媚儿刚从昏沉中回过神,想躲。

还不等躲,就被景帝半是强硬的揽到怀里动弹不得。

她受了伤一直没养好,蛊毒也是实打实的,这两日又为了鸣玉的事情操心,日夜难安。

处处没有一个顺心意的地方,她已经是疲累极了,也没力气挣扎。

只是僵硬着身体,任由景帝的身子越贴越近。

直至她瘦弱的脊背和景帝宽阔炙热的胸膛,完全贴合,密不可分。

“现在前朝后宫事多,边疆也并不安宁。”

“孤只有在你这里才能静下来。”

“你便不要闹了。”

景帝的声音中带着疲惫,似是命令,又似是…商量的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