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说完自己回内殿,取出龙袍等物随意丢到汪公公身上。

汪公公吓得七手八脚去接,生怕把什么跌坏了犯忌讳。

又一一整理好放在外殿桌子上,就开始给景帝更衣。

寝衣一脱…

震惊。

彻底石化。

汪公公没想到,景帝身上竟然有这么多印记。

甚至是后背都被划出许多细细的血痕,有些还冒着血丝。

这么激烈嘛?这三年,陛下忍得够辛苦了吧。

“陛…陛下,要不要奴才给您处理一下伤口?”汪公公说话都磕巴了。

景帝斜了一眼汪公公。

“多嘴。”

“奴才知错。”汪公公不敢再多说,敛着神色恭顺为陛下洗漱更衣。

待出门前。

“别叫人进去打扰。”

景帝说罢抬步便走,汪公公紧忙在后面对自己徒弟小海子打手势。

还好是自己亲徒弟,能瞬时理解他的意思。

很快,永延殿附近的闲杂人等都被暂时调离了。

屋内的明媚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牢牢捆着自己双手的黄带子咬开。

床榻上已经是一片混乱,她却顾不上。

只是拉过一旁明黄色的锦被,盖在身上,掩住一身痕迹。

沉沉的睡过去。

……

当明媚儿再次醒来时,日头高照。

太阳晃眼的光透过窗棂都格外明亮。

而此时门外正传来一个女人的哭求之声。

“陛下,呜呜陛下,求您为妾身父亲伸冤。”

“妾身父亲忠心耿耿为国鞠躬尽瘁,不成想昨日夜里竟然被人当街砍杀,身首异处。”

“这贼人是何等的猖狂啊!”

女人的声音歇斯底里,可见其已经哭过好一阵。

“叫她先回宫。”

外殿传来景帝的命令之声。

“是,陛下。”汪公公放下给景帝磨墨的砚条走出去劝解。

一开门就看到跪在宫门口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曹贵人。

她是广平侯曹德海的庶长女——曹心婉。

晚宁妃一年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