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崇拜发行律令的皇帝。

当真能称作是一代明君。

对景帝的崇拜,让他更加上心学习律令,更想走科举道路,见到自己心目中崇拜的明君。

他也想在这样的明君带领下,当一代忠臣、名臣。

这本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也没必要瞒着娘亲。

可是他还记得小时候,他第一次说起景帝时,娘亲表情的古怪和慌乱。

孩子的直觉和敏锐性远超乎大人的想象,他能感知到娘亲对他提起这位皇帝的不安。

但是只想着是娘亲在深闺,对皇帝天子有天然的畏惧和恐慌。

渐渐的,他不提了,也不会让娘亲看到他收藏这些东西。

但是,他想看到这位明君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陈安的手在律令上来回摩挲。

原版律令上的每一个字,都是景帝的亲手所。

字迹刚毅,极有风骨。

他曾临摹过景帝的字迹,可惜只能学到其中四五,不得其神。

…………

另一边,景帝带人赶到安平县时。

已经人去楼空。

他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恼怒至极,一掌就拍碎了石桌。

冷酷锐利如鹰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暗卫。

暗卫们都纷纷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他们知道,他们被怀疑了。

陛下刚找到俪皇贵妃的消息便急匆匆的赶来,结果来时已经人去楼空。

他们知道一切,却又无法自证清白,只能寄希望于,陛下早点找到俪皇贵妃,或者是找到叛徒。

片刻。

景帝情绪稳了三分,本想拂袖就走,但脚步刚迈出去,又鬼使神差的迈了回来。

开始亲自查看这些屋子,暗卫们都守在一旁。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不过是杂物房和房等。

随后便走到了起居房间。

刚迈进正房,景帝的脚步就顿住了,呼吸粗重三分。

正房的装饰个人气息很浓厚,是个女子,整体风格偏向于淡雅。

景帝有些不敢判断,是不是明媚儿的房间。

从前明媚儿在宫中时,都是奢华大气的装饰,他总会将自己自以为好的都给她。

却不知道明媚儿到底喜欢什么风格。

她从来也不会说,只是对他的赏赐都全盘接下。

片刻。

景帝才重新迈步,进了内室。

看到一旁小榻矮桌上,放着一株盛开的铃兰花,极漂亮。

景帝心中巨颤,几乎能肯定,这绝对是明媚儿的屋子。

他有些失态的将屋子都翻了一个遍,但是没有找到一张字迹和一个能代表是明媚儿的物件。

半晌,他有些颓然地躺到了床榻上。

空荡荡冰冷的床榻上,早就干干净净,连一丝气味都没有。

凭空,他心中又升起怒意。

一把火越越大。

“陛下,属下在侧房找到了一张您的画像。”一个暗卫进门拱手回禀。

景帝猛地坐起,眼神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