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温辞喉头滑动,看着眸光黯淡的宋清纭,心里竟生出一丝醋意!

……

七皇子府邸,清冷的月光洒落在清凉的鱼池中,红鳞探头与月光相吻。

叶思华抱着一坛女儿红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走在水榭上。见到坐在水榭中央被水光照映的男子时,叶思华唇角微微上扬大步走了向前。

“砰!”女儿红与大理石案几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叶温辞闻言缓缓抬眸。

叶思华自顾自地在水榭案几上的酒杯中倒了一杯女儿红。不过刚刚开坛,酒香四溢,伴着清风涌进叶温辞的心头。

不过轻轻抿了一口酒,叶思华脸上便沾染了些许酒气,他打趣道:“明日便是七皇兄大婚之日,看来七皇兄这难得可贵的自由也要不复存在了!”

叶温辞瞥了一眼叶思华,制止了他往自己面前的酒杯倒酒,冷冷说道:“又与弟妹吵架了?”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叶思华这还抱着个酒坛子,想来定是要与人诉说心事。

被人说中心事,叶思华只好将欲给叶温辞的酒放在自己面前,随后将酒一口饮尽。

几杯酒下肚,叶思华面色发红,双眼迷离。他摇了摇头,模模糊糊说道:“想当初,这婉婉是这般温柔贤淑!成亲之时,那娇羞的模样可谓是我见犹怜!”

水光与月光交织,映在叶思华的脸上,显出几分温意。想起初见陆婉婉的时候,叶思华嘴角不禁扬起了笑意。

当年在太傅府中学习经之时,陆婉婉亲自为陆太傅送来人参汤。不过一个照面,叶思华便觉得此生非陆婉婉不可。

自此,叶思华有意无意便跑到太傅府中,只为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一来二去,两人也是情投意合。

叶思华还记得,与陆婉婉成亲之时,陆婉婉那娇羞中又带有害怕的样子让叶思华难以自拔。

只是初相识时过于美好,如今的陆婉婉也很好,但总是与初见时相比少了什么。

唇角的笑意逐渐退却,酒意涌上心头,叶思华又将面前的女儿红一饮而尽,“不过,那已然是曾经了。如今的婉婉虽然也很好,但总是因着鸡毛蒜皮的事情与我置气!”

素来并不关心叶思华夫妻趣事的叶温辞忽然来了兴趣,他直勾勾地看向叶思华,问道:“难不成,这夫妻成婚后都是如此?”

都是在生活中将彼此的爱意逐渐消磨殆尽?叶温辞也还记得,当初叶思华与陆婉婉成婚之初,两人如同黏腻的蜜糖,如胶似漆。

而如今两人虽然依旧恩爱,但到底是没有当初的那般黏腻。

叶思华微微一愣,他好奇地打量着自己这个如同冰山一般的七皇兄。从前,自己向七皇兄诉夫妻间的苦时,七皇兄从来都不会搭理。

如今,竟然这般关心?叶思华打趣笑道:“看来七皇兄着实是不一样了!只是,如今皇兄与宋大姑娘尚未成亲便这般在意?想来,皇兄难道不是妻管严?”

说起来,这七皇兄也是一声不吭便做了许多事情。听祝隐抱怨,这七皇兄时不时便打听宋大姑娘,生怕这宋大姑娘在外头受到委屈。

甚至知晓宋府落寞,还不惜请求太后娘娘为宋家送礼。

若不是因着叶温辞今天的反常,叶思华还没有留意到七皇兄的变化呢。

“不过,大部分夫妻都是如此。成亲时两人你侬我侬,然而过了一段时间便平平淡淡。”叶思华解释道。

这当然不仅仅是他与陆婉婉,他时常游走在大街小巷中,也算是结识不少朋友。像他们这个年纪的,成亲没多久时那可是怎么也腻歪不够,然而过了三两载便归于平常。

叶温辞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手中捧着茶盏,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思华这时候想起今天来的正事,趁着脑袋还在还算清醒,叶思华连忙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缓缓地坐到叶温辞身边。

“说起今日前来,皇弟我可是有正经事的!”叶思华神秘地笑道。

叶温辞转过头,只见叶思华怀中鼓鼓的像是藏了什么东西一般,“真是少见!”

见叶温辞似乎并不感兴趣,叶思华有些着急又凑了上前润了润嗓子说道:“这次是真的!这可是关乎到七皇兄的婚姻幸福!七皇兄难不成真的不在意吗?”

叶温辞略有所思,他长舒一口气问道:“所以到底是何事?”

叶思华这时候神神秘秘地从怀中掏出几本来,放在大理石案几上往叶温辞面前一推。

借助着清冷的月光,只见泛黄的籍上写着几个大字——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