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为此一年多昼夜难安,为了这些事翻来覆去想了一年多,有这番应对也不算是稀奇,王昭仪没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吧。”陈佩莹皱着眉头说道。

她不算聪明,但也能听明白王幼卿的话,王幼卿这是给翠儿兜圈套钻,明里暗里的说翠儿是受人指使。

王幼卿撞上陈佩莹不悦的眼神,笑容更大了。

“陈选侍,本宫不过是好奇一问,你的反应未免太大了吧。”

“你……”

“下一个人证,继续说,不要吵嚷斗嘴,不合规矩。”沈皇后道。

“……”陈佩莹将所有的话都不甘心地咽回肚子里。

“奴才是内务司负责采买的太监小安子,前年年节有幸跟着内务司采买总管出宫采买物资。

因为奴才自打进了内务司开始便是负责采买的,已经十年,对采买上下人员非常熟悉。

但是前年采买队伍中多了个陌生的面孔,正是俪妃娘娘身边的大太监小康子。

小康子用钱收买了采买总管,这次有机会被带着出宫。

奴才一时好奇,对小康子便多了些关注,发现小康子不去采买东西,反倒是总在些偏僻乡野和…一些不堪说的地方溜达。

奴才觉得此事非同寻常,怕小康子做出什么有违宫规的事情连累了大家,便在小康子离开后,去调查了一番,得到了一份口供。”

小安子说着在衣袖中拿出一封发黄的信封。

双手高举头顶。

汪公公得到景帝点头同意后上前将信封接过,双手高举递给景帝。

景帝拆开,里面是一份画押口供,一目十行看过去。

“口供是小康子的亲叔叔亲口所述,请当地里正作为见证,亲笔写下画押所成,上面记录了小康子借着家族势力,帮着俪妃娘娘在宫内外传信,与奸夫来往的事情经过。”

这话一落,在场许多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无论俪妃与人通奸之事是真是假,若是这种宫廷秘闻被民间的百姓知晓,还不知道要背后传的多难听。

“小安子,你未免太过于大胆,竟然敢将皇室秘闻宣扬到百姓耳中。”妃面色不善道。

她是有公主的人,更是养过鸣玉公主的人。

鸣玉公主的亲生母亲乃是俪妃,俪妃被卷入这种难堪的秘闻里,还被百姓知道了。

若是这些百姓嘴不牢靠,到处乱说乱传,皇室名声太过难听,也会影响慈安。

“奴才知罪,奴才当时实在是不知道小康子出宫,竟然是为了俪妃娘娘的奸情。”

“不过请妃娘娘放心,奴才并不曾影响皇室声誉,还算小康子有点忠心在,并不曾和他家族的人透露过俪妃娘娘的身份,只说是一位主子,奸夫是谁也并未传出。

事后,奴才还给了小康子家族许多银子作为封口费,想来他们一群泥腿子是如何都不敢随意捏造皇室秘闻的。”

说话间,景帝也看完了手上的口供。

无需用力,口供便瞬间变成灰烬粉末,消散在空中。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再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