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母子情分早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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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皇上一巴掌甩在瑾王脸上,“谁给你的担子,谁给你的担子让你去招惹他?”
就连他如今也要想方设法讨好他,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他的龙椅掀了,这个蠢货,这个蠢货居然敢当众诬陷他的王妃?
他怎么敢?
瑾王对皇帝早就失望,从前被骂他当然会第一时间认错,甚至祈求皇帝不要动气,可是现在,他看着面前的父皇目光阴鸷,满是不屑道:“那本来就是我的王妃,怎么父皇能做出强要儿子女人的事儿,儿子要回自己的王妃有何不可?”
“啪!”又是一巴掌,这次他更是恼怒,“宫里出了这么多大的丑闻,朕不信你不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你别以为这事儿是朕欠了你,你要怪就该去怪你母后,你问问她,到底是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才让朕也跟着她一起颜面扫地?”
瑾王咬牙,他当然知道他母后做了什么,可是那天他不信他能糊涂到人都看不清楚,明明,明明身边有那么多丫鬟,就算真的中药,也不是非他王妃不可。
可是这些话他不能戳破,就算是委屈他也必须得自己咽下去,他的父皇,他的母
后,亲自为他做的局,他怎能不受着?
“来人,把太子送去宗人府调查。”
他必须让墨夜霆消气,等到他出手还不如他这个当父皇的先罚了,至少墨夜霆以后再计较也不会再下死手了。
“我不要皇位了,我可以不要皇位,你们放过我,放过我吧!”
皇上冷冷看他,“你以为你还有的选吗?瑾儿,为父给你争取的时间够久了,可别再叫为父失望了。”
“……”
瑾王被关,坊间也把宫里做出的丑事传了出来,这下谁都知道皇后为了给儿子娶个好家世的王妃,不惜用毁坏别人名声的事儿做代价,这下她们母子不仅失了民心,也一同失了众多世家的助力。
谁都看出来了,这个瑾王成不了事儿了,就算皇上再费心也无用了,他们也该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瞧瞧了。
墨夜霆和苏洛姌确实难得的清净,瑾王被关,苏丞相也是岌岌可危,现在也没人找她不痛快,有了时间就进宫去看太后了。
太后见到她自然是高兴,“我还怕赏花宴会连累到你,如今倒是放心了。”
她虽然身子见好,可年纪大了,又经历一场鬼
门关,精力到底有限,如今也是什么事儿都不想管了,只除了洛姌的事儿。
“有王爷在,谁也不敢动我的。”
“这倒也是。”正说着话,太妃突然就闯了进来,“我说是谁来了,原来是我儿媳妇过来了?怎么进宫也说来看看本宫?”
太后把她看的严实,上次赏花宴她就想逃出来跟儿子说说话,起码别再让太后继续软禁着她,可惜,她找了几次机会都失败了。
这次也是让太后措手不及才跑出来的,她必须见到儿子,必须让儿子救她,哪怕是出宫去封地也行。
她再也不想待在宫里了,从前皇上用的上她,还愿意给她尊崇,如今太后压制,谁也不敢搭理她,要是再让她抄几遍佛经,她非得死了不可。
苏洛姌还是依着礼法行礼道:“臣妾见过母妃。”
“哼!”她也不等别人让就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苏洛姌也不等她开口只等她坐下,她便也一同坐了下来,“没规矩的东西。”
她愤愤着,自然是想摆摆婆婆的谱,太后重重放下茶杯,斥道:“如今倒是要在哀家这儿耍威风了?曹太妃,你今天的佛经可抄好了?”
在太后面前她还是怂的,毕竟当初在后宫她也是见识过这位后宫之主的手段的,别说她这种小透明,就是当初最得宠的刘贵妃不也是在她手里败下阵的吗?
而她也不过是因为不受宠,又在宫里默默无闻,性子寡淡柔和这才堪堪保下命来,要不是有运气生了个好儿子,她早不知去那座庙里修行去了。
“太后,妾身也不过是想教教她规矩罢了,毕竟她也是摄政王妃,以后出去也是代表摄政王脸面的,若是规矩不明,以后还不是给霆儿抹黑?”
“有你这么个娘才是给夜霆最大的抹黑。”
这话毫无情面,太妃一时间连个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太后,妾身想见见儿子。”
“哀家何时阻止你见儿子了。”
她心下立马一喜,“那妾身……”
“是你儿子不想见你。”
“什,什么?”
“曹太妃,你还不明白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年你总是有事儿想起他是你儿子,无事就当他是陌生人,你以为你们的母子情分还能剩下多少?”
这次墨夜霆病重,想必也是将她看的透彻了,再叫她纠缠也没意义,这也
是她软禁她的原因,免得去儿子哪儿要不到想要的,她又要生出别的心思。
太妃果然脸色变了,不对,是怕了,她怕她儿子真的不愿见她,如今这局势她怎会不明白,她能靠的只有儿子。
“苏洛姌。”她突然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道:“王爷他大病初愈,有些事情想不周到,你作为妻子难道不该好生劝导?还是你觉得你家王爷和自己生母闹得难看,他脸上会有光吗?”
“太妃,王爷病重臣妾也没见你去看望几次,每次去也都是为了确认王爷是不是死了,你放心,日后你病倒,臣妾也会时常劝导王爷来看看你什么时候咽气,绝对不会叫他忘了母子情分。”
他们的母子情分也就只剩替她收尸这一点了。
“你,你混账,我儿他肯定是被你挑拨了才不肯见我,肯定是你,本宫要去见摄政王,本宫一定要见他。”
“够了,哀家这儿不是你撒泼打滚的地方,况且洛姌她是哀家孙女,你再敢对她出言不逊,你知道哀家会怎么对你。”
不过是克扣她的用度,这几年她锦衣玉食的过惯了,确实已经忘了她从前是个什么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