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姣姣,无非是仗着儿子出众,陆家老太太又亲自发了话,才勉强与她们一桌。

否则,她一个外室,她也配??

陆朝朝捏着母亲的酒杯把玩。

谁都没发现,小家伙耍了个障眼法,交换了两人的酒杯。

裴姣姣郁闷之下,端起酒杯,一口咽下。

辛辣的苦涩刺的她喉咙发紧,只觉呛得难受。

“老太太,姣姣失陪,出去换身衣裳。”裴姣姣想起近日陆远泽的疏远,心头便发慌。

待裴氏离开,登枝才道:“夫人,苏芷清不愿来宴会。”

许氏眉宇含笑:“不来?不来才好。”

许氏知道,苏芷清这是害怕遇见陆景淮,刻意避着他呢。

但有些事,可不是,避就能避开的。

此刻……

裴氏离开主院,走在梅林中,只觉心头苦涩万分。

许氏雍容华贵,她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外室,走在哪里都要被人耻笑。

十八年啊。

她躲在许氏的影子下,十八年了。

许氏奢靡雍容,而自己呢?

身上的衣裳,还是去年的款。

裴氏不甘心。

大抵是喝了酒的缘故,此刻酒壮熊人胆,她竟是起了贼心。

许氏不是高高在上,自信无比吗?

她要亲自打破许氏的美梦!

她进了陆远泽房。

陆远泽衣裳被小厮无意打湿,此刻正在换衣。

还未走出门,一双滑腻的小手,便轻轻攀住了他的肩膀。

一道暖暖的呼吸,缓缓贴近。

裴姣姣今日穿着女儿给她的新款内衣。

天知道,她穿衣时都面红耳赤。

几乎,无人能抵抗。

“侯爷……”她低声喊道。

陆远泽浑身一震。

虽喝了些酒,但仅存的理智让他抓住了裴氏的手:“姣姣,今日不可。”

裴姣姣只觉浑身酥酥麻麻,面上都带出一丝红润,眼神仿佛牵着丝。

“侯爷,一门之隔的外面,是正室。”

“门内,是姣姣。”

“侯爷,这岂不是更有趣?更刺激?”裴氏就是想折辱许氏。

她高高在上又如何?她心爱的相公,一墙之隔,睡着别的女人。

门外,宾朋满座。

门内,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