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不必客气,朝朝于我,比性命更重要。”太子将朝朝交给许氏。

坐在马车上,已经走出极远,陆砚突然回头,太子正站在门前目送她们远去。

“今儿……你是不是听到了朝朝的心声?”许氏低声问道。

容澈一怔,随即点头。

“是。且不知我一人,恐怕武百官与皇室都听见了。”容澈也关注着关于朝朝的一切。

许氏深吸一口气,面上满是忧心。

“这可怎么是好?他们不会把朝朝当邪祟吧?”

“倒不是我们信不过你,实在此事太过离奇。朝朝从出生起,我们就能听到她的心声。”许氏颇为歉意,她对容澈终究有隐瞒。

容澈反倒很开心。

“不,你做的很对。”

“任何时候,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你最该爱的是自己,不要对任何人百分百的剖心置腹。”

芸娘被人欺瞒十八年,有戒心是好事。

“朝朝的事,你也放心。陛下很看重她,不会让百官传出消息的。”以皇帝的性子,绝对泄密者,夷九族。

谁想玩九族消消乐啊。

许氏稍稍安心几分。

李自溪缩着脖子,冻得手脚冰冷坐在马车内,俊脸都有些发紫。

“李探花,你今儿怎么没参加宫宴?”许氏问道。

李自溪茫然的看着她。

“许夫人,我来了啊。”

“我原本坐在砚兄旁边,但是桌子塌了,酒水打湿衣裳。换完衣裳回来,掉一片瓦下来砸了我的脚。”

“陛下就不许我进殿,让我坐门口了。”

“冷风呼呼的刮,大门口真冷啊。”

许氏…………

马车停在陆家门口,容澈将几人送进去,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容澈正要进门,却见阴影处站着一个人。

“陆大人,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也不怕我没看清,一拳砸死你。”容澈嘴角轻勾,露出几分不屑。

陆远泽轻咳一声,面上不正常的苍白。

上次在佛法会气吐血,他这身子便弱的厉害。

“容将军,我与芸娘十八年夫妻,如今有了误会,也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插手。还望容将军好自为之!”陆远泽早已听得容澈要入赘许时芸,拖着病体便匆忙出门。

他的朝朝!他的砚!

知晓砚要入东宫做老师,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容澈高高在上的看着他,神色倨傲。

“陆大人,你背叛妻儿才换来真爱。可要好好相守啊。我与芸娘的事,不劳你操心。”